秦真真或许美好,但那种美好从未让他怦然心动,也未曾让他惊艳万分。
只有李蓉。
可她早早盛开,又快速凋零,最后成了枯枝留在他的记忆里,他几乎忘却那些美好的模样,直到他蓦然回首,才骤然得见。
牡丹一直盛开着,只是她不愿意给他再看见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问:“裴文宣送李蓉的画是什么意思?”
李蓉:“和好礼物,想用这种小恩小惠让我不要和他吵架,站在同一条战线,不要让他脑阔疼。”
裴文宣:“……”
问:“裴文宣不要沉默,站出来说话。”
裴文宣:“是情书……”
众人:“……”
裴文宣:“当然,这个情书的定位,得等以后,回头再看,就会发现我真正的意图……”
众人:“意图?”
裴文宣:“我不是不想和她吵架,我是想和她成亲,再吵一辈子都行。”
拂花
和裴文宣相识多年, 李蓉是清楚知道裴文宣的本事。
他这个人和你作对的时候, 能把你气到昏死。但是他要是刻意讨好起谁来, 那拍马屁的能力普通人可谓望尘莫及。
毕竟,裴文宣也是出身世家高门的嫡子, 他本就聪慧非凡,据闻当年在书院之中, 几乎是门门魁首,君子六艺样样精通, 要哄个姑娘, 可谓手到擒来。
李蓉看见他的话,心情一派舒畅, 过了一会儿之后, 裴文宣就看见有张纸条包裹着石子从隔壁扔了过来,裴文宣愣了愣,没想过李蓉还会回信, 赶紧过去捡了石子,蹲在地上打开一看,是李蓉娟秀中带了几分凌厉的字迹:
会说话就多说点。
裴文宣看着这字,几乎就想出李蓉挑眉带笑说这话的模样,他不知道怎么的, 居然李蓉这副傲慢嚣张的模样,竟然也有几分可爱起来。
像隻猫儿一般翘起了尾巴,骄傲得惹人怜爱。
裴文宣顿生逗弄之心,过了片刻后, 李蓉就得了回信,裴文宣手长,直接将纸条递过去,李蓉忙上去接了,打开了一看,发现还是一幅画,这次画简单了许多,寥寥几笔,勾勒了一个坛子,上面着“牡丹”二字,旁边题了四个字“陈年牡丹”。
李蓉看见这四个字,立刻把纸揉成一团砸了出去,不再理这狗东西了。
裴文宣见李蓉把纸砸了,便知道李蓉是生气了,他忙出声道:“哎哎哎,殿下,别生气啊,开个玩笑。”
“人不与狗共言,”李蓉冷淡开口,“休吠!”
裴文宣被李蓉的话哽住了,但他也知道李蓉是在气头上,他赶忙又去给李蓉写了几首讚美诗,伸手递过去,小声道:“公主,公主,你看看?”
李蓉懒得搭理他,自己嗑着瓜子看话本,裴文宣手酸,又换了一隻手,继续摇着手里的纸:“公主,我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我不逗你了。你看看呗?”
李蓉抬眼看了一眼外面晃来晃去的白纸,又低头看自己的话本子,裴文宣换着声线叫她:“公主?殿下?李蓉……”
话还没喊完,外面就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些脚步声,裴文宣立刻站起身来,靠在墙边,刚整理完衣衫,就见一个身着绯红色官服的青年从长道走了出来。
他来得应当很急,额头上有些细汗,一进牢房,他目光就落在李蓉那边,见李蓉尚还安好,他顿时舒了口气,朝着李蓉恭敬行了个礼:“殿下。”
李蓉颇有些意外,她看向来人有些疑惑道:“苏大人?”
苏容卿行完礼,直起身来,朝着裴文宣点了点头:“裴大人。”
裴文宣不咸不淡点点头,李蓉见苏容卿头上有汗,她不免笑起来:“苏大人为何来得如此着急?先擦擦汗吧。”
说着,她便递了一方帕子过去,苏容卿见到李蓉递过来的帕子,他犹豫了片刻,然而不等李蓉反应,他立刻又恭敬伸出手去,双手接了李蓉递过来的帕子:“谢殿下。”
苏容卿接了手帕,轻轻擦了擦额头,裴文宣靠在墙上静静瞧着,手里卷起来的纸有一搭没一搭敲着自己肩膀。
苏容卿一面擦着额头,一面缓下气息,随后才道:“路上来得有些急,殿下莫要见笑。”
“来这么急做什么?”
李蓉轻笑,苏容卿恭敬道:“今日得知殿下出了事,便想赶过来,但被陛下召见,如今才得从宫中脱身,怕殿下在狱中遭人刁难,故而赶着过来。”
苏容卿说话一直都是很平稳的,没有裴文宣那样抑扬顿挫的声线,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是用矩尺时时刻刻度量着,连声音都是如此。李蓉听他的话,反问道:“今日早朝怎么了?”
“今日早朝,边关传来消息,”苏容卿正了神色,“两日前戎国攻城,守城主将赵翼战死前线,此刻全线退兵到汾城,杨家上次递交了辞呈。”
“辞呈?”
李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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