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裴文宣笑着看李蓉,没有半点慌张,李蓉抬眼看他,“你实话同我说。”
裴文宣有些疑惑:“嗯?”
“你现在是不是故作镇定,心里很慌?”
裴文宣:“……”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裴文宣皱起眉头,李蓉盯着他,“你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倒也不难猜,不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裴文宣笑着将目光看向她的脸,骤然伸手,将她一把就拉了进去,“微臣等了这么久,我不做点什么,也太可惜。”
“至于他么,”裴文宣咬着衣带拉扯开,含糊着道,“殿下别想,我来想就是。”
幸会
裴文宣和李蓉胡闹到了半夜, 他便又翻了窗户, 偷偷离开。
李蓉本想挽留他, 他笑了笑,隻道:“今夜我还有要事, 你的令牌给我一下,我得再去见一次弘德。”
“你要做什么?”李蓉皱起眉头, 裴文宣探出手去,“你给我就是了。”
李蓉犹豫了片刻, 最终还是将令牌交到了裴文宣手中。
既然两个人已经在一起, 便当心无芥蒂,互相信任。她不想在这份感情之处, 就去破坏它的基石。
裴文宣拿了李蓉的令牌, 亲了亲她,就风风火火离开。
李蓉躺在床上,闭眼应了一声, 等过了许久,她有些自厌抬手遮住了自己眼睛。
她对一个人的信任,到此终究是极致了。
奏事厅走水一事惊了整个朝廷,等第二日早朝时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谈论着这一次走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早朝时, 大家都在等着李明说一个结果,毕竟李明昨夜亲临火场督查,这么大的事儿,应当会有一些消息。
然而李明从头到尾都没提这件事, 等到早朝结束,他才轻描淡写说了声:“昨夜奏事厅失火,许多折子不见了,你们自己上交了折子的,去奏事厅官员那里登记一下,若是被火烧了的,就重新补一份,没烧到就算了。”
说着,李明抬头扫了一眼众人,似是有些疲惫:“你们可还有其他事?”
朝堂上没有一个人答话,李明摆了摆手:“那就退朝吧。”
李明说着,便站起身来,福来上前扶住他,他似乎是有些疲惫,走下楼梯时,都显得有些勉强。
离开后不久,一个小太监便到了苏容卿面前,恭敬道:“苏大人,陛下请您过去。”
苏容卿面色如常,甚至带了几分温和:“大人可知陛下叫我过去是什么事?”
小太监摇了摇头,隻道:“奴才不知,大人过去就是了。”
苏容卿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跟着太监一起去了御书房。
他刚出大殿的门,李蓉便下意识看向正和人说着话的裴文宣,裴文宣正巧也看了过来,他遥遥朝着李蓉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而后裴文宣便同其他人说说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大臣陆陆续续离开,李蓉也提步出门,她刻意走慢了些,还未到宫门,她就等来了李明派来的太监,对方来得及,看见李蓉的身影,他忙高喝道:“殿下留步!”
李蓉顿住步子,看向来人,太监喘着粗气小跑到她身前,气喘吁吁道:“殿下,还好您没出宫。”
“大人这是……”李蓉面露疑惑,故作不解,太监缓了口气,行了礼道,“殿下,陛下让您去御书房一趟,有要事找您。”
李蓉得了这话,点了点头,随后朝着太监笑起来:“劳累大人了。”
“本是当做的。”太监气息差不多平稳下来,抬手恭敬道,“奴才给殿下领路。”
李蓉得了话,跟着太监一起到了御书房,等到了御书房中,苏容卿正跪在地上,李明坐在高处,两人的气氛有些僵持,李蓉进来后,朝着李明行了礼,李明抬手让她站起来,给她赐了坐,李蓉打量着苏容卿,又转眼看向李明:“父皇让我过来,这是……”
“你不是参了苏容卿吗?”李明抬眼看她,径直道,“如今你的折子在奏事厅烧了,朕便干脆把你叫来,当面对峙好了。苏大人说他不认识弘德法师,平乐你怎么说?”
“这需要怎么说?”李蓉笑起来,“认不认识,让弘德法师来一见就是了,这需要我来说吗?”
说着,李蓉似笑非笑看向苏容卿:“就看苏大人敢不敢了。”
“臣问心无愧,”苏容卿一脸冷淡,“殿下有此论断,必定是有人挑拨了殿下,臣也想让弘德过来问个清楚。”
“那就传吧。”
李蓉面上丝毫不惧,轻摇着小扇,看着苏容卿道:“到底是装神弄鬼还是当真清白,人来了,就知道了。”
苏容卿不说话,他没有看李蓉,也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隻垂了眼眸,看着地面。
李明挥了挥手,让人去传弘德,而李蓉摇着扇子坐在原位上,心跳得有些快。
口供是假的,弘德一来,露馅的可能性极大。毕竟他儿子还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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