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裴文宣就将她压在门上,用唇止住她的声:“推了我去见崔玉郎,还敢叫我滚?”
他含糊着啃咬过她的唇:“你脾气倒不小。”
李蓉一听这话,便知了他今日为什么装着没认出她来。
她皱起眉头,被裴文宣十指交扣着将手按到门上,她趁着他吻向其他位置的间隙,低低喘息着道:“你早认出来了?”
“除了你,你以为我还会对其他姑娘好?”
“怎么不会呢?”李蓉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笑眯眯道,“万一有个妹妹啊,朋友啊什么的,你对人家好一好,不也正常?”
听到这话,裴文宣突然就僵住了动作。
李蓉见裴文宣动作停住,颇有些奇怪,她抬眼看他。
夜色里,裴文宣低着头,光透过纱窗,婆娑斑驳落在他身上,李蓉瞧着他的模样,一时有些茫然:“裴文宣?”
“不会了,”裴文宣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李蓉愣愣看着他,就看他抬起头来,朝她笑了笑,他笑容有些苦,但似乎还是不想让她察觉,尽量温柔着,“我不会对第二个姑娘好的。”
“蓉蓉,”他靠上前去,用额头轻触着她的额头,“我没法失去你第二次。”
“我没法一个人,再走三十年。”
上奏
她这话出来时, 裴文宣就有些克制不住了, 他慌忙将她抱起来, 同她一起滚在床边。
李蓉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隻道:“你怕什么?”
裴文宣没有说话, 他靠在她肩头缓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出声:“等我回头娶回你。”
“怕我有孕?”
李蓉用手撑着脸, 笑着瞧他,裴文宣无奈看她一眼, 不想同她说这些, 闭了眼道:“你也就是仗着我小心。”
“我知道,”李蓉抬起手来, 用指尖划过他胸口, “你有数。”
“别逗我了。”裴文宣感觉她的指尖触碰在皮肤上,忍不住又有了反应,他抬手握住她的手, 哑声道,“没这么多时间。”
“行吧,说正事。”李蓉知道他说的也对,立刻开口,“你既然吃这么久的醋, 应当知道我见过崔玉郎了。”
“知道,”裴文宣果断道,“你和他协商了什么我都清楚。”
“这件事你如何打算?”李蓉不想浪费时间追问裴文宣怎么知道的,她隻想知道, “王厚文这次横插进来要当科举主考官,必然是受了苏容卿的怂恿,今年龙虎榜,对于你未来至关重要,苏容卿也就是盯着这一点,咱们要早些动作,在王厚文真的接手科举之前把事儿定下来。”
“嗯。”
“王厚文是一个贪财的老乌龟,”李蓉撑着自己坐起来,慢悠悠分析着,“苏容卿应当是告诉他,科举有油水可捞,他才过来的,崔玉郎朋友名额被抢,现下让他把状一告,我再说要严查科举的事儿,王厚文见捞不着钱,大概也就不过这趟浑水。没有钱捞,科举就是个苦差事,到时候怕就会推到你这个吏部新人身上。”
李蓉笑起来,转头看他:“你觉得如何?”
“那殿下打算真查此事吗?”
裴文宣翻身躺平,将手枕在脑后,看着床顶。
李蓉想了想,缓声道:“我也在想。”
“嗯?”
“世家对我的忍耐,怕是已在极限。如果我再查科举案……”
李蓉皱起眉头:“倒也不是不可以……”
“退一步吧。”
裴文宣果断出声,李蓉抬眼看他,裴文宣察觉李蓉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神色平淡:“殿下,督查司你已经握稳了,放一放,也无妨。”
“那科举这件事……”
李蓉犹豫着:“总还是得有人查的。”
“殿下想把崔玉郎送到柔妃身边。”
裴文宣说了个肯定句,李蓉点头,裴文宣隻道:“何不用不要的东西作为礼物,向柔妃举荐这个人呢?”
李蓉没说话,裴文宣直起身来,亲了亲李蓉,温和道:“你不必考虑我,我有我的法子。你回去好好想想。”
“有苏容卿在,不能太过激进。”
李蓉沉默着,许久后,她应了一声:“嗯。”
“好了,不说这些,”裴文宣笑起来,“睡一会儿,我得走了。”
裴文宣既然开了口,李蓉也不会这么煞风景再谈下去,便靠在裴文宣胸口。
“今个儿不方便,”裴文宣声音里带了几分歉意,“就不帮你净身了,你忍一忍,回去自己洗吧,嗯?”
“我又不是身有残缺,事事要你伺候。”李蓉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心跳,懒洋洋道,“你少操闲心。”
裴文宣得了话,轻笑了一声,隻道:“关心人也说得嘴硬。”
李蓉懒得理他,她就听着裴文宣的心跳,又稳又沉。
每次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温度,她都会有种难言的平稳,这种平稳令她觉得格外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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