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今越闻言,抬眸对上季寒星眼眸:“下次给你看证。”说完,一只手轻轻托住季寒星的后脑勺,一只手将药抹在了季寒星的脖子上。活血化瘀上药总是有些疼的,季寒星下意识的往后缩,被晏今越控制着后脑勺,压着把药上完了,仿佛一直被捏住命运后脖颈的猫。就在他们这边治疗上药的时候,外面刚刚在大厅里的其他人也都在议论刚刚发生的事情。“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露台那边有人发生了争执,动了手。”这件事动静闹得不小,许多人都在围观关注。“什么争执啊,我刚刚可是听见了,有人说是杀人!”“都掐脖子了。”“谁敢这么没眼色,在晏家的慈善晚宴上闹事?”“可不就是有这么胆子大的吗?你们猜晏总刚刚怎么那么急?被掐的是季寒星!那脖子都黑紫了,晏总搀到包厢的。”“嚯,哪家子弟动得手?胆够肥啊?”“我隐约看见,那人是孙家的二少爷,孙玉山。”“孙家?我记得孙家和季家差不多吧。”这件事到底是大是小,能是什么结果,也就看几方如何博弈了,牵扯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季家现任的总裁,今日主办方晏家的座上宾,一个是孙家的二少爷,身份都不一般,孙家和季家,如今也算是势均力敌。“诶,这孙家虽然和季家目前看来是差不多,可季寒星是季老爷子唯一的孙子,说是命根子都不为过。”“季寒星更不用说,这才进季氏几年?季氏集团的市值都翻了一番,你再看看他今晚的表现,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和晏今越交情不浅。”“这孙玉山,算是踢到硬板了。”这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很多人也都赞同,可也有一人反驳:“孙家老大,孙玉琼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孙玉山这次伤人或者杀人被证实,丢的也是孙家的脸。孙玉琼此人最要面子,她为了孙家颜面也会保下孙玉山的。”“所以,到底是怎么样,还得看他们怎么谈了。”大家都围在各自的小圈子里讨论,有的发表自己的观点,有的则是静静吃瓜,也有跟孙家交好,给孙玉琼通风报信的。而大厅角落里还坐着了两个人。一位气度沉稳的青年男人端坐在角落里,旁边站着一位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你听见了吗?季寒星受了伤,被人掐了脖子。”女人手晃着高脚杯中的酒,魅人的桃花眼看向旁边那个男人。
男人只是轻轻颔首:“嗯。”“他不是你表弟吗?”“洛总不去看看,关心关心?看的出来,他和晏家关系可不浅。”年轻男人正是季寒星的表哥,洛清。他摩挲着腕上戴着的表,面容冷淡:“不熟,没必要。”女人闻言,轻轻抿了一口酒,感叹:“可惜了……”洛清抬起头,眼眸深深的望着季寒星和晏今越刚刚进去的包厢,沉默不言。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今日举办这场慈善拍卖晚宴,附近早就有警察执勤,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晏今越、季寒星带着警察来到了孙玉山所在的那间包厢,此时孙玉山已经没了束缚,季寒星瞥了一眼晏今越,果然是老狐狸,可真是不落一丝话柄。孙玉山见到警察来,非常激动:“警察叔叔!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他们囚禁我!”“他们还污蔑我,要屈打成招,栽赃陷害我!”季寒星眼露鄙夷,孙玉山可真的会颠倒黑白。“警察同志,是我们报的警。”晏今越向警察说明情况,表明了孙玉山掐人锁喉,又让付方息拿出的监控录像。当看到那个监控录像,孙玉山疯狂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现在是法治社会孙玉山眼睛一转,忽然开始胡诌。他伸手一指季寒星:“我和他是高中同学,许久没见,叙旧呢。酒一喝多了,聊的就有些激烈,一时没控制住,我们才动起手。”孙玉山也不是个傻子,他怎么能认故意杀人呢?连故意伤人他都不能认!把原因推到喝酒上面,而他们还是同学,他要咬死,这只是酒后语言冲突上的一些小摩擦。“不信你们测测,我这个酒精含量绝对超标了。”“而且季寒星也动手打了我,我们顶多算是酒后打架斗殴。”孙玉山说着,眼神阴恻恻的看着季寒星,他知道季寒星现在能耐了,有晏今越给他撑腰,但那又如何。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与嫉妒,晏今越那种人怎么可能是随便巴结就能巴结上的?更何况是季寒星天天那个死人样,孙玉山觉得晏今越并不会为了季寒星出手。他姐也不会放任不管他的,既然如此,他要拖季寒星一起下水。季寒星眼神冰冷的看着孙玉山,这种戏码,这种甩锅方式,他曾经在夜市摆摊可没少见。夜市摊子上少不了的就是啤酒,而很多人,几斤马尿下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姓什么了。开始对女性性骚扰,又或者挑衅他人,开始动手打架。等警察真的来了之后,他们又立刻说自己是喝醉了,一时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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