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連白眼都沒來及翻一個,林安宴暈眩了過去。
雪奴:
雪奴:嚎什麼嚎,就跟你自己不是個鬼似的。
雪奴:死得齊整點了不起哦!
氣呼呼地跺著腳,狠狠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宴奴,把掉到肩膀上的碎肉重新黏回到貌似臉蛋的顴骨上,滿意地拍了拍自己掛著零星碎肉的臉蛋,轉身正要離開的雪奴,忽然頓住。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宴奴剛剛還如同珍珠一般奶白通透的身影變得透明起來,可以透過影子看到地面上灰磚塊的棱角,這種透明預示著,宴奴將要消失在這人世間。
這幾日,她是見過的,有些鬼的身形從奶白到閃爍再到透明,然後慢慢消散,不知是她們是投胎還是灰飛煙滅。
作為同樣的鬼,生性膽小的她,每每看到,心裏都有著相同的害怕和絕望。
會不會有一天,她也跟著,像宴奴這樣,消散在人世間?
可是,她自己就是泥菩薩過江,哪里顧得上別人?
雪奴提起裙擺,沖著某個方向匆匆離開,一想到大仇即將得報,素來膽小怕事的她,竟然有著說不出的暢快。
灰撲撲的地磚上彌漫著灰塵,少女就這麼倒在地上,套著關家婢女的統一裙衫。淺碧色裙擺鋪陳開來,那點微弱的碧色,在黑暗的夜空之中若隱若現,幾乎要融化到深沉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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