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照例叫了人要水,脫衣沐浴之時,才發現腿間殘餘的水光。
她……又來過了嗎?
神思不定地洗過澡,小道士下了決心,叫住了一個路過的小廝。
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想問些什麼。
最終只能委婉地問,“我這院子中,都有什麼人?”
小廝垂手而立,畢恭畢敬地回道,“回道……公子,咱們悠然居中,有近身之廝兩個,灑掃雜事小廝四個,跑腿小廝兩個。”
“嗯?”靖淵小道士呆滯。
不是,說好的,有個來服侍自己的女奴嗎?難道,小廝們不知道?
“公子有何疑問?”
“院子中,都是小廝?沒有女子?”小道士脫口而出,隨即面紅耳赤,趕緊找補了幾句,“我是看,好像之前發現有個女子,在這院子裏。”
小廝神色一慌,立刻跪下請罪,“公子恕罪!太太吩咐過,公子是修道之人,萬不能被紅塵饒到,吩咐一併女奴嬤嬤婆子們,必須繞行悠然居。只、只是,小的妹子年幼,前幾日有事來尋,不料擾了公子清靜,還望公子恕罪!”
年幼?宴奴看起來有十六七歲,這小廝總不過十五歲,會有那麼大的妹子?
“你家小妹多大?”
“年滿九歲。”
所以,太太壓根沒有派女奴來侍候?
那宴奴、宴奴是因為什麼,刻意鑽到禁止婢女們靠近的悠然居呢?
小道士想起宴奴那時一會兒驚慌、一會兒哭泣、一會兒絕望、一會兒欣喜的一套套說辭,總算是回過神來。
清晨還帶著絲絲涼意,小道士倚窗而立,晨風輕輕吹動他尚帶著水珠的發,怔怔地看著院子外的風景出神。
起風了。
【無獎搶答:是風動,發動,還是小道士的心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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