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清脆的鸟叫,陆陆续续有一群鸟儿跟着叽叽喳喳起来,天色就这样被叫醒,渐渐亮了起来。
一夜未睡的小道士却出乎意料地精神十足,他支起未着寸缕的上身,借着透进屋子的半抹晨光,呆呆地看着怀里刚刚昏睡过去的女子。
女子唇角含笑,正闭着眼睛沉沉入睡,鼻子和胸口却不见半分呼吸的起伏,唯独脸颊红润饱满,加上垂下来的半扇睫毛,活脱脱一只吸足了精气的小狐狸精。
袒露的雪白肌肤上带着点点红痕,她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依靠着他,他甚至能够感受到,两人交缠的双腿间犹在流淌的温热液体。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女人闭着眼睛呻吟一声,双臂伸出,软软地搭在了他的肩膀,额头蹭了蹭他的胸口,长发微凉扫过皮肤,有点痒痒。
确实太痒了。以至于某个劳累了一夜的地方,立刻精神抖擞地重振雄风。
小道士拿手指掐了又算,一向对自己满是自信的他,此刻近乎怀疑地想,难道他算错了,也看错了?
莫非这真是一只狐狸托生的?
林安宴醒来已经正午,屋内空无一人,她懒洋洋爬起来,就看到了床边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衫。伸出手指扒拉一下,看到藏在里面的肚兜和亵裤,忍不住一乐。
她是鬼体,身上所穿的衣物自然也是活人触碰不到的,能给她叠衣服的,自然就是小道士了。如果他还想到要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还给她叠好……
那说明,他并不想把她给怎么样。
这个小道士明显涉世未深,又天真又青涩,做事都没什么目的性,既然他主动给她叠衣服示好……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她和小道士之间,那可不止是一日呀。算算,除了穿越过来之后晕倒的那一夜,几乎每个晚上都没消停过。看在她这么辛苦的份儿上,小道士应该会有点良心吧?
林安宴盘算着,穿好衣服慢悠悠地晃了出去。
这段时间也不是真的没事干,白天闲逛中,借着无人发现的鬼物之身,她把能听的不能听的,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查了个七七八八,因而,已经把关家查探得差不多了。
关家老太爷已经去世,妻子关老太太算是目前关家的最高领导人。
关老太太生了二子一女,分别是大老爷、三老爷和大姑奶奶。
大老爷在外做官,极为辛苦,三老爷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总之十分忙碌,不常回关家。大姑奶奶则早早就远嫁京城,在关宅几乎无人提起。
关老爷子的侍妾们生了三个庶子,分别是二老爷、四老爷和五老爷。
据说,五老爷离家奔前程去了,二老爷和四老爷虽留在关宅,却不管事,整日游手好闲,因而整个后宅,是关老太太和关二太太在管理。
关老太太人老心闲,只要大权在握,些许小事并不在意;大太太一心礼佛不管琐事,各种杂物自然由二太太顶上。
二太太能嫁给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当然不是什么高门贵女,加上二老爷贪花好色,通房侍妾甚多,二太太心中不悦,有了掌家权,肯定会往里面安插自己人,趁机多多捞些油水,怎么可能会严格管家?
这般情况下,整个关家上上下下,各自有各自的算盘,主子的私房事更是满天飞,林安宴看来看去,惊讶地发现,竟然只有关老太太和靖渊小道士这两处,最是铁桶一般地严实。
不过,前者算是管理有方,后者更像是……无欲则刚?
在后院转了一圈,林安宴耳尖地听到小丫头们在议论三小姐退婚、五小姐和段公子在祠堂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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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清脆的鳥叫,陸陸續續有一群鳥兒跟著嘰嘰喳喳起來,天色就這樣被叫醒,漸漸亮了起來。
一夜未睡的小道士卻出乎意料地精神十足,他支起未著寸縷的上身,借著透進屋子的半抹晨光,呆呆地看著懷裏剛剛昏睡過去的女子。
女子唇角含笑,正閉著眼睛沉沉入睡,鼻子和胸口卻不見半分呼吸的起伏,唯獨臉頰紅潤飽滿,加上垂下來的半扇睫毛,活脫脫一只吸足了精氣的小狐狸精。
袒露的雪白肌膚上帶著點點紅痕,她仿佛沒有骨頭一般依靠著他,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兩人交纏的雙腿間猶在流淌的溫熱液體。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女人閉著眼睛呻吟一聲,雙臂伸出,軟軟地搭在了他的肩膀,額頭蹭了蹭他的胸口,長髮微涼掃過皮膚,有點癢癢。
確實太癢了。以至於某個勞累了一夜的地方,立刻精神抖擻地重振雄風。
小道士拿手指掐了又算,一向對自己滿是自信的他,此刻近乎懷疑地想,難道他算錯了,也看錯了?
莫非這真是一只狐狸托生的?
林安宴醒來已經正午,屋內空無一人,她懶洋洋爬起來,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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