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hChinese,Anyan Lee?(中国人,李安宴?)
下一瞬,古怪的口音用英文念出了林安宴的名字,眼前白光晃晃,她茫然地睁开眼睛。
还未看清什么,嘴巴已经条件反射地回答:
Lin, not Lee.Lin.(林,不是李。林。)
只是她声音太小,对方大概只能看到她嘴唇翕动,却没听到什么内容。
眼前一黑,一个身影骤然凑近,低头比对了一下她的胸口字母,似乎确认了什么,站起身来。
Can you speak English?(你会说英文吗?)
眼前耀眼的光晕逐渐消失,林安宴晃了晃脑袋,看清了自己身处的地方。
这是一间极具外国风格的禁闭室。
四周都是半人高的墙,一扇扇单向的玻璃窗从墙上铺到到屋顶,让外面的人能清楚看到里面,身处里面的人,却只能看到黑洞洞的屋子。
此刻,在她的最前面,放着古早的大块头电视,和电视机下面用来播放光盘的DVD机器。
心跳得厉害,她喉咙干渴,浑身都不舒服,不自觉地动了动手。
哗啦啦一阵响声,从身前发出。
低头一看,她被用手铐拷着,坐在椅子上。
大概是觉得她柔弱不堪,并没有将她双手反剪,甚至没有把她放进刑讯专用的固定椅上,而是让她随随便便坐在一把折叠椅上,被拷着的双手放在膝盖上。
她甚至还穿着与禁闭室格格不入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穿着警官制服的黑人女警,冷静又平淡地对着她点点头,将一张光盘送进去,抬手按下机器的播放键。
几分钟过去了,电视机没动,依旧是蓝色的屏幕。
她骂了几句粗口,用宽大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拍打几下播放机。
没一会儿,电视的蓝光消失,露出黑色的读取界面,然后,极其模糊的片头开始播放。
女警松了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她独自一人对着电视。
林安宴有些茫然,不知道是哪一出。
看着粗糙的画质,莫非,里面要播放贞子?
片头是极为老旧的深蓝色背景,一些字母组成看不懂的字符慢慢闪过,之后,一个白色西装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上。
那个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却有着亚洲人的黄皮肤。
林安宴,她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伴随着沙沙的声音,显得她的汉语僵硬而失真,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杀了我的儿子,还找了个相好的定罪,不会以为我就会放过你吧?
想得倒是轻巧,以为躲在国内,我就不能给儿子报仇了?
女人的话语间,是刻骨的恨意。
林安宴慢慢睁大眼睛。
随着这样的话语,回忆纷沓而来,而她也渐渐意识到了,此刻的时间点。
这是第三世中,她自杀的前一天。
最糟糕的开局。
第二世的她,怀孕后被母亲强制带回国,却身中数刀,惨死在了飞机上。
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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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hChinese,Anyan Lee?(中國人,李安宴?)
下一瞬,古怪的口音用英文念出了林安宴的名字,眼前白光晃晃,她茫然地睜開眼睛。
還未看清什麼,嘴巴已經條件反射地回答:
Lin, not Lee.Lin.(林,不是李。林。)
只是她聲音太小,對方大概只能看到她嘴唇翕動,卻沒聽到什麼內容。
眼前一黑,一個身影驟然湊近,低頭比對了一下她的胸口字母,似乎確認了什麼,站起身來。
Can you speak English?(你會說英文嗎?)
眼前耀眼的光暈逐漸消失,林安宴晃了晃腦袋,看清了自己身處的地方。
這是一間極具外國風格的禁閉室。
四周都是半人高的牆,一扇扇單向的玻璃窗從牆上鋪到到屋頂,讓外面的人能清楚看到裏面,身處裏面的人,卻只能看到黑洞洞的屋子。
此刻,在她的最前面,放著古早的大塊頭電視,和電視機下麵用來播放光碟的DVD機器。
心跳得厲害,她喉嚨乾渴,渾身都不舒服,不自覺地動了動手。
嘩啦啦一陣響聲,從身前發出。
低頭一看,她被用手銬拷著,坐在椅子上。
大概是覺得她柔弱不堪,並沒有將她雙手反剪,甚至沒有把她放進刑訊專用的固定椅上,而是讓她隨隨便便坐在一把折疊椅上,被拷著的雙手放在膝蓋上。
她甚至還穿著與禁閉室格格不入的白襯衫和牛仔褲。
穿著警官制服的黑人女警,冷靜又平淡地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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