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只要分数在18分以上就可以接任务,你这分数算高分了。”方兆明打开自己电脑上的办公页面,“来,这些随你挑。”方耀凑过去,几十上百个黄色惊叹号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屏幕上,“这任务连个说明都没有,让人怎么挑。不还是和上次一样只能靠运气。”他随便选中一个文件,“e01v残响1279。残响,这是某个宇宙的碎片吗……”“就这个吧。”按下确认键的同时,方耀消失在房间中。南宋 祥兴二年二月崖山之畔,南宋流亡小朝廷的千余船只用大绳索一字形连贯在海湾内,楼船高耸、千帆层叠,看上去殊为壮观。但此时却被元军的船只前后夹击,困住中央。楼船上的陆秀夫眉头紧锁。自从被元军切断了通向崖山的水路,他们的淡水供水就一并被切断了。虽然食物不缺,但无水只能干咽生食,实在撑不住了就喝几口从海湾中取来的苦咸海水。这样的饮食自然无法让人保持体力,加上元军不断骚扰,大家均已疲惫不堪。要是来一场大雨就好了。也不知有多少人舔着干涩的嘴唇这样幻想着。但天公却不如人意,这十几天一滴雨水都未落下。“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宋?”饶是陆秀夫一贯坚强,看着周围疲惫不堪的众人,也不由面露哀色。德祐二年,元军直逼临安,谢太后无奈之下抱着五岁的小皇帝赵显出城投降。景炎二年,他们拥立的小皇帝端宗赵昰因落水染病,不久崩逝,时年九岁。现在祥兴二年,朝廷仅存的几十万军民被元军围困在海湾内。求援无门,后路断绝。这一次的二年如果不能平安渡过,恐怕大宋也不会有下一个二年了。“陆相,”旁边年仅八岁的小皇帝赵昺拉拉陆秀夫的衣角,圆圆的小脸蛋上带着几分不解,“你在想什么呢,朕都叫你好几次了。”陆秀夫连忙将脸上的愁容抹去,恢复了往常的从容。“没什么,臣偶尔走神而已。陛下是有什么问题吗?”赵昺乖巧地递上自己的课本,指着上面的一句问:“陆相,这句话朕看不太明白。”“这一句啊,是这个意思……”面对好学的小皇帝,陆秀夫温和地解释。就在这师生和谐共处的时刻,突然而来的喊杀声打破了这里的温馨。“元军又开始进攻了!”一个正在桅杆瞭望台上警戒的小兵大喊。旁边站着的侍女脸色白了一下,但暂时都还算镇定。她们大都是从随军家眷中选拔出的,胆子本就被平常女子大,加上这几年颠沛流离,胆量也算是锻炼出来了。元军没有大船,虽然把≈lt;a href=”≈lt;a href=≈ot;/tags_nan/ngchaohtl≈ot; tart=≈ot;_bnk≈ot;≈gt;/tags_nan/ngchaohtl≈lt;/a≈gt;” tart=”_bnk”≈gt;宋朝的船只困在这里,但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元军上次还用过火攻,但大宋的楼船要比他们的船只高大许多,外侧又涂了防火的厚泥,元军最终无功而返。
想必这一次也能安然渡过吧。房间里的众人都这样想着,期盼着勇猛的张大将军再一次成功击退敌人。然而这一次他们的愿望落空了。过了许久,那喊杀声都未消失,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元军过来了!”兵卒的声音开始惊慌起来。几个军官里面指挥着他们举起兵器。这一次的元军没有再弄什么火攻,更没有喊话劝降,而是直直向帝船扑了过来,试图搭梯登船。任由甲板上宋军箭如雨下,可元军好似豁出命去,死了一个再上一个,死了一船再来一船。“快呼叫支援!”一个军官挥着长剑大喊。但举目四望,宋军的大船都被元军团团围住,根本没有人能腾得出手。而且连环船的弊端又一次的显露出来。在元军的猛攻之下,被重重牵制的楼船却根本无法灵活移动,几乎是成了固定的靶子。战事从清晨持续到下午,宋军已经疲态毕显,而元军依然前仆后继,前来支援的船只和士兵仿佛没有止境。眼见局势越发紧张,惊变发生了。“张将军、张将军的船走了!”看到远处张世杰带着十几艘大船斩断绳索,却不来救驾,反而朝港口外突围而去,瞭望台上的士兵声音都变了。“张将军抛下我们了。”这一下,帝船上的人开始乱了。陆秀夫再也坐不住,忙带着小皇帝从房间中走出来。看到小皇帝,大家才稍作镇定,护卫在这师生两人旁边。陆秀夫极目远眺,但帝船身在宋朝众船的最中央,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看到其他船只也发生了明显的混乱,陆秀夫顿时冰凉,知道张世杰是真的走了。其实他不是不明白张世杰的想法,事既已不可为,便不如再起炉灶。赵氏宗亲这么多,再立一个皇帝就能拉起新的旗帜。但真的能行吗?这里已经是大宋最后的力量了。“陆相……”赵昺虽然年幼,但并不是个不懂世事的懵懂儿童。他拉着老师的手,眼中带着害怕。“张枢密是真的走了吗?”虽然心中各种念头纷繁复杂,但陆秀夫还是紧紧握住小皇帝的手,为突围而走的张世杰解释。“枢密是为大宋的未来走的,他是大宋的忠臣,请陛下不要怪他。”赵昺点点头,“我知道,母后说枢密是忠臣,陆相也是,还有文丞相。”他此时声音中已经带着颤音,“那我们怎么办,元蛮子会抓到我们吗?我们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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