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夜并不着急去拿那三根鸟毛,而是又掏出几个空白阵盘开始现场解阵。
毕竟现在光是待在这里,彦夜一分钟就要消耗一块中品灵石,再往前走,消耗更是会急速上升,他虽然不是消耗不起,但是没这个必要。彦夜先前虽然不能直接解阵,但现在他已经站到了核心附近,离阵眼不远。
他画了四个阵盘,绕着山顶走了一圈,把四个阵盘丢下,同时激发,瞬间虚空中似乎有某种东西破裂的清脆声音响起。
“这就……解阵了?”
时鹤有些惊疑不定。他虽然不懂阵法,但也知道这一手难度有多高,这种能笼罩一座山的大型的阵法,通常是要四阶的阵法师才能布置和解阵,而阵法师的品阶受制于自身的实力,彦夜和清境的实力,顶多只能达到二阶阵法师。
“嗯,解了。”
彦夜轻描淡写地说。他收回阵盘,那四个用来解阵的阵盘此时均已开裂,显然是废掉了。但阵盘本身等级就不高,他不心疼。
“这里设置的阵法是伏虎囚笼阵,如果有人操纵的花,是可以变阵的,那样的话现在的我没办法,不过没人操纵的固定的阵法,也就多耗费一些精神力罢了。”
时鹤似懂非懂,只跟屁虫一样跟在彦夜身后,主要是身旁的地火层并没有撤下,反而颜色愈发深邃,随着向鸠乌的尸体靠近,时鹤已经没法透过厚厚的壁障看到外面了。
“靠近些。”
“哦好……诶?!”
时鹤只上前一步,就被拉进了彦夜的怀里,两人紧紧相贴。同时身周的地火层开始收缩,几乎只覆盖在两人的身体上。
“别动。”
彦夜提醒道。他已经到了那三根鸟毛跟前,外界的温度已经升上了八百度,他炼丹炼器都没用过这么大的火。为了抵挡这等高温,彦夜灵力消耗飞快,往嘴里丢了一枚回元丹勉强支撑着,可是灼热已经透过了地火的阻隔,把两人熏得大汗淋漓。
彦夜还好些,他毕竟炼化了地火种,对高温对耐受力好一点,时鹤却已经全身发烫,白皙的肌肤变得通红,因为怕影响了彦夜的缘故,不敢动弹半分,只是急促地喘息着,可是口鼻之间吸入的空气也带着狂暴的火灵力,整个胸肺抖火辣辣的。
不能再等了,彦夜心一横,直接伸手,不顾钻心的疼痛,一把抓起金色的尾羽扔进了长生居。
瞬间,灼热消失了。
不,没有完全消失,这里仍残留着余温,只是温度和先前相比已经能接受。
时鹤着急地想拉过彦夜的手:
“你没事吧!”
“并无大碍。”
彦夜轻飘飘躲开了,他的手在碰上鸟毛的一瞬间,就感觉像是碰到了烧红的铁块,这会儿估计已经熟了。但是对修士来说这点伤真不是大问题,尤其是彦夜还学了炼丹,内服外敷的药一起用,连疤都不会留。
这回时鹤没有信他的话,抿着嘴又去捉彦夜的手,两人贴太近,时鹤执意的话彦夜也没有办法,干脆无奈地摊开手,露出焦黑翻卷的皮肉。
“真没有大碍。”
彦夜解释着,安抚性地顺了顺时鹤的后背,当着他的面掏出了一堆疗伤药,剜了坏死的皮肉把药上好,再用纱布裹上。
“只要养上小半月,什么都好了。”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忽然反应过来小半月后他早就和时鹤分道扬镳,也有些哭笑不得。时鹤这么紧张他,他下意识也就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
可时鹤闷不吭声,目光看着彦夜已经包扎好的手,忽然把彦夜抱了个满怀。
他的心抽疼。
彦夜愣了愣,按住了时鹤的后颈,顺着凸起的脊骨往下滑,手中灼烫的触感让他想起先前时鹤跟着他一起遭罪的事。他手是伤了,时鹤也好不到哪去,暴露在狂暴的火灵力里身体难免受到火毒侵蚀,虽然远不如他的手伤严重,但也不舒服。
他又摸出一瓶丹药,拍了拍时鹤的后脑勺:
“你先把药吃了。”
时鹤摇了摇头,他想留下点什么,留下一点与彦夜有关的痕迹,哪怕只是一起遭遇危险受的伤。
“张嘴。”
彦夜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命令。
时鹤仍是摇头,这是他头一次如此忤逆彦夜。
随后他就被堵住了唇。
时鹤瞳孔一缩,错愕和茫然很快转化为深深的迷醉和痛苦。他咬紧牙关,可是彦夜毫不客气地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时鹤本能地就要叫出声,张开嘴的那一瞬间,口腔就被另一条舌头侵占了,圆润冰凉的丹药被送了进来,时鹤想推拒,但动作笨拙而不得要领,每每与彦夜的舌头交缠,都触电般僵硬一下,最后只得充满不甘地把丹药咽了下去。
彦夜惩罚性地咬了咬时鹤的唇瓣,终于结束这个吻时,两人的唇间拉出了一条银丝,时鹤呆呆地舔了舔,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好了,别闹了,正事还没完呢。”
彦夜松开了手,语气温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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