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伤口疼,走动时扯到,要缓会儿,陈杨就不太出门。余迟下班回来,陪陈杨吃完饭,带小白去遛圈。
晚上,陈杨在客厅用笔记本办公,他每天会收到全国各地的创业项目bp,陈杨会对有意向的项目进行接触。
近来参与的b公司在初期阶段,陈杨这两天忙碌,一方面陈杨要跟上级反映创业公司的运营,进展情况,一方面协助所投b公司在业务领域有更好的推进。
b公司资方在德国,发来的报表是德文,晦涩难懂。[br]
余迟德文很好,他遛狗回来后,陈杨拿着平板,问余迟:“这个词什么意思?他想表达什么?”
余迟跟陈杨解释。
陈杨听得认真:“你讲德文好优雅。”
余迟愣了一下,对上陈杨目光:“你有听吗?”
“有。”陈杨心头一跳,回头看着屏幕,又问余迟几处不懂的句子,原本要奋战的内容,很快取得成果。
余迟拿来药物,给陈杨膝盖上药,陈杨尴尬,赶忙说:“我自己擦吧,你帮我看半天资料,休息会儿。”
“没事。”
结痂的伤口挺丑。
这是陈杨不想让余迟帮忙的原因,但余迟没有丝毫嫌弃,给他擦拭伤口的动作,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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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陈杨喝了牛奶,余迟看他上床,钻进被窝。陈杨说:“你知道吗?牛奶有魔力,我喝下去很困。”
余迟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眼睛,低沉说道:“不好吗?这世上有两件事可爱,一种健忘,一种秒睡。”
陈杨无语:“你在变相损我,我不健忘。”
“嗯。”余迟看他狡辩,眼里浮起若有似无笑意。
“我也不困,还能跟你聊。”说着,陈杨睁大眼。
……然后不到两分钟,这个说不困的人,已经睡着。
余迟垂眸,盯着陈杨散在额头的碎发,还有打着卷的乌黑睫毛看了会儿,轻碰下他的脸,“陈杨。”
陈杨蜷被窝里,没有反应。[br]
余迟斜过身子,摸向陈杨后脑勺,那天陈杨在浴室摔倒,他担心陈杨磕到脑袋,不告诉他。
这两天陈杨睡着,余迟检查过一遍,没发现外伤,唯独伤疤附近应该消去的肿块,依旧存在。
“一个月后肿块未消,无论陈杨情况如何,带他来医院复诊,我们商讨二次手术。”
蒋珂的话宛如紧箍咒。
这一个多月,余迟看着陈杨服药后,从病态到精神,记忆逐渐恢复。现肿块未消,如果去医院手术,去除淤血部分,看似利落,但余迟不确定手术后的后遗症。
这让余迟不安。[br]
周末他跟陈杨去看电影。
一部悬疑片《脱离》,故事简单,讲述男主新婚前夕,未婚夫突然失踪,男主不顾一切去找,但在寻找过程中发现惊人真相的故事。扮演未婚夫的演员是柏萧远,一个oga,长得俊秀,看起来明亮的人,却总是神情恍惚,有一股奇特的魅力。从开始到结束,柏萧远的每场戏都吸引观众,直到真相大白,他的过去揭露。
原来男主寻找的未婚夫张启凡,债台高筑,他被标记过,流过孩子。洗脱标记后,张启凡遇到男主,他以为能获得幸福,但最终被高利贷的人控制,变成傀儡。
电影十分写实,结局也以悲剧告终。
放映结束,两人到餐厅吃饭,谈起电影,陈杨说:“我觉得造成未婚夫悲剧的原因是他内向,有社交障碍。”
余迟说:“内向≠社交障碍,有的人能跟外人交流自如,只是没有迫切的交流欲望。”
“话虽如此,身边的人总会有意无意提醒,内向是一种缺陷,要爱说话一点。”陈杨说道。
余迟好奇:“你身边人也是?”
陈杨喝口果汁:“嗯,我小时候内向,妈妈认为我这种性格长大吃亏,让爸爸带我去宴会锻炼胆量,那些宴会对小孩来说没吸引力,只觉大人凶。”
余迟知道陈杨父母早逝,出于尊重,从不提过去,现在听了,余迟关心道:“你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没有,只是一部分,估计我恢复记忆,也不一定清晰,就像去吃自助餐,你过几天问我,那天是否见到谁谁谁,我可能只记得吃过饭,不记得去吃的其他人。非要探究,只会说人多不记得,我这么说明白吗?”
“嗯,有的记忆属于遥远的过去,很难记起原貌。如果那段记忆带有强烈的情绪,我们才会选择性保留。”
“对!”陈杨很有共鸣。
余迟浅浅一笑:“你记得去宴会时几岁吗?”
“三四岁吧。”
“没反抗过?”
“有,但还是去了。”
饭后,两人到附近的超市采购,顺便消消食。
余迟挑了肉类,鱼片,牛奶跟饮品,放到推车中。
陈杨有段日子没来超市,看什么都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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