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梁宫撷芳台上灯火通明。
西南捷报,夜行止率十万骑兵攻破南域都城,俘虏西南王,缴获大量玉器珠宝,金银通元。大军归后,梁帝赐宴撷芳台,接风洗尘,封镇国将军。
是夜,殿宇高阁,丝竹管弦不绝于耳。
梁帝早就搂着他的宠妃回了殿,现下主坐空空,下面也不似开席时那般拘谨。梁朝民风开放,一改前朝重礼重教。即便是宫宴,也不似前朝规矩多。臣子不必向皇帝举杯,寻常家眷,伎倡过了宫门的例检亦可随朝臣入宴。
宴上群魔乱舞,一杯清酒被人推到夜行止身前。那人指尖缭着不浓不淡的情香,很能勾起欲望。
“夜将军…廖大人使奴来请将军共饮一杯。”
夜行止眯了眯眼,他自幼在边关长大,并不太了解京中官员错综复杂的关系。只偶尔听他父兄讲过半嘴,恰巧讲的就是这位廖尚书。
眼前的小倡嫩得能掐出水来,一双湿漉漉的大眼被酒气蒸得微红。诚心来说,确实是合他心意的。不过廖汝昶这人在他父兄嘴里佛面蛇心,他还是避着些好。
夜行止笑了笑:“廖汝昶想请我喝酒,还够不上资格。不过你若是肯让我里里外外仔细赏玩一番,本将倒是愿意赏脸。”
对面的小倡红了一张脸,低着头露出一截嫩生的脖颈细语道:“奴自是听将军的,不知将军想玩什么。”
“玉柱生花,肉口孕珠。”夜行止捏了捏那小倡的下巴,薄唇贴在那杯酒上,欲饮不饮。
“奴没有听过这样的,将军可否告知一二。”那小倡初入情场,哪里知道这复杂花样。睁着一双圆眼,直勾勾的看着对面俊美非凡的将军。
夜行止压低了嗓音,舌尖在唇畔的杯口上舔了一圈:“先将你前处插入软管,灌入一整坛水液,再将新鲜采下的花枝全数插在前处。待只剩花头露在外处后,揉压腹部,令根茎吐出汁水。花枝随着水液从你那根事物里一点点被顶出出,此为玉柱生花。至于肉口孕珠…”
那小倡听到前半句时就已忍不住手颤,他不过是想接机傍上这位将军。听闻夜行止出手阔绰,技术了得,对待枕边侍奉的小倌相当大方。却不知这位传闻里对小倡温柔体贴的人,竟然喜欢玩这种非人的花样。
光是第一样玉柱生花就够他受的了。根柱本就脆弱,那处只出不进的地方怎么能硬生生灌进去一坛水?还要再强行插入花枝,只怕是一次便足以废了他。
他怕了。手上的酒盏被夜行止的唇贴住,仿佛下一瞬,他就要将这酒饮下,与他结此欢契。
“啪”瓷制的酒盏落在桌案上,碎成几瓣。酒液飞溅,沾湿了夜行止的衣袍。小倡面上血色尽退,叩在夜行止案前瑟瑟发抖。
众人齐齐将视线投了过来,其中也包括廖汝昶。
夜行止淡淡一笑,将袖口的酒渍拂去,不欲与之计较。他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真不经吓,自己还未讲完剩下的玩法…
他挥了挥手招来了婢女收拾残局,两侧的宫人得令上前带走了小倡。碎瓷被宫人细心收去,一份份新制的菜肴被重新端上。
闹剧来得快散得也快。夜行止只觉无趣,他给自己续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朝众人挥杯致意。
宫中陈酿后劲十足,夜行止本就是不善饮酒之人,借着身旁小厮婢女的搀扶,出了撷芳台透透酒气。
石径蜿蜒,夜行止绕着荷池走了几圈,酒气便散了大半。他本就不喜欢被人伺候着,宫宴上那些推却不了,现下无人,便将身边的婢女太监遣散了,独自一人在园中闲逛。
夜风微凉,周遭静默只闻风吹荷动,簌簌轻响。
“嗯呜”
一阵急促的喘息散逸在夜风中。也亏的夜行止常年习武,耳力远胜常人,才听得这令人脸红的喘息。
声音并不远,夜行止闭目听了听便知晓大体的方位。他顺着这阵声响拨开抽芽的柳枝,不多时便在花遮柳掩的小亭一角发现了人。
他放缓了脚步,慢慢靠近。月色朦胧间,只见一身着白色华服的美人倚着回廊,衣衫散乱,双目含春,死死盯着他来处。
“方才撷芳台上未见美人,不知可有在下能帮衬一二处?”
他上前碰了碰美人早已烧红滚烫的脸,“若是有何难处,只管说予我便是。”
夜色沉沉,不甚明朗。透着微薄的月光,夜行止细细打量了美人一番。明眸皓齿,玉骨冰肌,倒算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
美人抬眸看了一眼夜行止,随即侧过脸去:“是欢情香,方才有位小倡不慎将药粉撒了在下一身。不劳夜将军关心,在下缓一缓就好。”
夜行止凑近闻了闻心下了然,味道与方才试图“引诱”他的那人一样。可怜这位美人,被那小倡撒了一身催情药,腿软到无法行走。
皇帝并不好男色,只是总有些人别出心裁,爱往后宫塞人。夜行止只当这位美人是位寻常“侍君”,被塞进皇宫换取利益的可怜人。
他仗着自己行伍出身,将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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