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书习惯于反复宣示主权。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性瘾严重,但尤佐亲眼看到卡纳尔被蹂躏得连路都走不稳的模样,还是感觉,他故意在较劲。“……”卡纳尔每天吃很多药来维持体力。但是,药无法让事情变得轻松。卡纳尔仍然要亲自面对白河书过于疯狂的疼爱。每次被他掠夺完,她好像受了伤一样。“你在渡阳也一直吃药?”尤佐看到卡纳尔带回来这么多药,感觉很心酸,“……书少爷……就是喜欢较劲。”从夜晚折腾到天亮,对他来说是常有的事。“他都没变。”卡纳尔说。只有她变了。她总是在妥协,所以她变了。“……其实变得更叛逆了,现在谁说话他都听不进去。”尤佐整理床单,摇头,“想跑就跑,家主也怕他闹。”白河书已经开始有脱离白河家的能力。而且他结交的朋友,也是一群叛逆的。他们好像无论如何还是会支持白河书。“……”卡纳尔捧着杯子喝药,感觉有点奇怪,“他跑去哪?”难道这两年他在跟家里闹矛盾?“就自己在外面找地方住呗,”尤佐说,“跟我们赌气就不回家,他零花钱那么多,朋友又那么多,谁也管不住。”
“……”卡纳尔不知道如何评价。白河书确实在无能为力的时候会展示出这种幼稚的对抗。他总是对她的真心感到不安,害怕她被别人弄脏,害怕有人玷污了他偏执狂热又理想主义的爱情。所以他甚至宁愿告诉她,要她死。他真的知道她的想法。如果他没有想要控制她,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像她的知己了。……其实白河书就是知道卡纳尔不能死。她早就感到无法坚持,感到活不下去了。从封锁天赋的时候开始,她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但死又是太轻易的事。……为了让她这种无能的人活着,她的父母兄弟都失去了自己的人生。他们的死亡只消耗了一个瞬间,失去的却是永恒。她根本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哪怕苟活着,哪怕用不光彩的方式向上爬,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那也是活着。总有一天她要面对这个现实。她不得不依靠白河书,不得不指望他去为她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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