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的笑容,一秒钟就打起了酣。
小王子被烈酒熏得昏昏沉沉,甚至忘记了衣衫半露的羞耻,就这样露着奶子、阴茎和屁股,一身淫荡又肮脏的精液尿液,像一个刚被玷污的雏妓,完全没有白日里矜贵的风范。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晨练的年轻人就发现了这淫乱的景象,瞬间引起一片哗然。
破窗效应,由此开始。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所有看到快乐王子的人们,通常都会称赞他的美貌,就像称赞月亮,称赞玫瑰或宝石。
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人们闻讯而至,议论纷纷,义愤填膺。
“真是太无耻了,这些穷酸醉鬼,怎么能这样玷污我们城市的风向标?”
“可恶,美丽的王子不再纯洁无瑕了,以后我还怎么好意思带孩子看呢?”
“哎呀,太过分了……”
清洁工连忙拎着两桶水挤进人群,一桶清水从雕像头顶浇下来,哗啦啦冲掉了所有污浊的液体。
快乐王子和醉汉一起被冷水浇醒了,满身水淋淋的。清洁工又是一桶水泼上去,围观的人群连忙躲避。匍匐在基座上的男人醉眼惺忪,茫然四顾,连裤子都忘了穿好,青天白日地溜着鸟儿。围观群众里的女士们躲得远远的,用羽毛扇遮面,啐了醉汉一口。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快乐王子的发梢簌簌地落下,接连不断,如同一方水帘,润湿了他的眼角眉梢。湿透的衣裳被清洁工穿好,但是全黏在皮肤上,勾勒出青涩纤细的身材,可怜巴巴的,透着些许孱弱。
如果是平常,这样湿漉漉的少年雕像一定会引来人们的怜惜,好心的女士还会给快乐王子打一把精致的花伞,为他遮风挡雨。
但今天不同,因为雕像已经“脏了”,高贵的女士们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自己也跟着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好了好了,把这个酒鬼赶走,别弄脏了我们的公园。”
“那雕像呢?”
“雕像……雕像么……这么漂亮,丢掉有点可惜吧?”
“是的呢……”
人们窃窃私语,各种各样的目光交换着,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密密地罩住了无辜的少年雕像,看得他心乱如麻,羞耻不已,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可是他只是个雕像,又不能动,还能怎么办呢?
中央公园的门口多了一张告示:“天黑之后,禁止进入,禁止对快乐王子的雕像做亵渎之事,违者罚款一百银币。”
这可是一笔巨款,足够普通人家生活好几年了。
但是,总有人对这种规定嗤之以鼻。出了这么一件丑事,似乎是为了避嫌,太阳一落山,中央公园里的游客行人就都散尽了,雕像附近更是冷冷清清,只有飒飒秋风卷着金黄的银杏叶,盘旋着飘来飘去,犹如漫天枯叶蝶。
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落魄的画家。他坐在树下一整天了,正对着快乐王子的雕像,手中的画笔来回涂抹,深深地皱着眉,好像对自己的作品并不满意。
天色不早了,光线渐渐黯淡,画家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不满地起身,拎着画具到河边洗刷,等他再次回到画架边,弯弯的月亮已经挂到了银杏树的枝桠。
月光模糊而暧昧,像是传说中忽远忽近的缪斯女神,神秘地笑了笑,看似触手可及,但无论你怎么伸手,都抓不到她的裙摆。
画家甩了甩湿淋淋的手,捋一把沾染着颜料的额发,目光专注地盯着少年的雕像。他看了很久,久得小王子浑身不自在。
“果然还是应该把衣服脱掉吗?”画家嘀咕着,“这样没有灵感啊。”
他说干就干,话音一落就跳到了雕像的基座上。小王子的衣服早已恢复了整洁,肌肤上的痕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一切污秽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画家的双手很灵巧,迅速脱掉雕像的衬衫,和佩剑一起放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可惜短裤没法脱掉,只能挂在脚腕处堆成一团。
画家点燃烛台,举在手里,贴近小王子的脸,细细观察。月光柔和清冷,模糊了少年的轮廓,更显得稚气未脱,丰润的嘴唇色泽嫣红,水水嫩嫩,好像随时都会开口向人撒娇。
他看上去好乖,带着养尊处优的懵懂和天真,圆润的眼睛有如杏仁,黑白分明。即使蜡烛的火焰挨得这样近,差点燎到他的眼睫毛,小王子也仿佛意识不到危险的降临,依然安静地看着画家。
当然了,他只是个雕像嘛,看上去再真也是假的。画家心道,但是这样面对面地贴近,简直好像能听见对方的呼吸。画家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喘气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描摹着小王子的五官。
根根分明的睫毛毛绒绒地触着他的掌心,泛起微微的痒意。画家呼吸一乱,右手一颤,竟然觉得小王子眨了眨眼睛,表情更生动了。他心知这只是夜晚光线变化带来的错觉,就像面具舞之类的表演,都是依靠光线营造出想要的氛围。
脸颊的触感很软,不知道炼金术师怎么做到的?画家的手指缓缓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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