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脱口秀段子是这么说的:“大部分哨兵都在军队,剩下都是警察;大部分向导也在军队,剩下都是医生。”
这个段子虽然有点夸张和刻板印象,但也说明了哨兵和向导的普遍职业选择。
所以燕城监狱的狱医,几乎都是向导。
“哟,还搁这看片呢。我都看吐了,真够恶心的这帮垃圾,还好下线得快。”一只狱医出没。
“你以为我想看?ctd兄弟部门,给一个抑郁症患者断药断一个多月,分分钟逼人去死啊这是。要是死外面也就算了,这要是死我手里,我这辈子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典狱长盯着监控录像,没好气地吐槽。
“商战嘛,不寒碜。上下其手,栽赃陷害,搞生搞死的。诶,我跟你说,以前我们老家有个卖牛奶的,生意老好了,后来被人联合公安副局长给搞了,家破人亡,一家几口人死得老惨了都。”
“那生意呢?”
“摘桃子的人没本事,每况愈下,听说也黄了。”狱医八卦完,随口道,“你报告交了吗?”
“没呢。td老子头发都要掉光了。这鬼东西咋写?你说咋写?”典狱长暴躁得抓头发,把桌子敲得梆梆响。
“实话实话呗。”狱医叼着棒棒糖,“有人买通了内部关系,想把孟宴臣弄死在咱们地盘。419那几个死刑的哨兵,被s级向导的应激反应给秒了,已经确认脑死亡,随时可以遗体捐献。大佬本人昏迷一天了,不知道啥时候能醒,检测不到一丁点儿精神力波动,跟普通人没啥两样。”
“你自己听听这离谱不?”典狱长用手抹了把脸,把监控录像暂停,向后砸进躺椅里,一脸007的沧桑。
“还能比一个性功能障碍是强奸犯更离谱?”
“性功能障碍?”典狱长猛然仰起身,“真的假的?看不出来啊,资料上也没写。”
“心因性的。别提那破资料了,除了姓名和年龄,没一点参考价值。——大学生的废物论文,都比这资料强点。”
“心因性的意思是心理问题呗?他咋这么多毛病啊,能治吗?”
“你在跟我说话?”白大褂毫不客气道,“我,b级,2b铅笔的b,你指望我去搞定一个半死不活的s级?我连他精神体都看不到。”
“全监狱的医生里,你是等级最高的。我不找你找谁?打报告向上面申请支援?ab区别不大,来了也是送菜。整个燕城一共两s级向导,一个是院士,另一个保密等级太高。我倒是想请,我请得动吗?你借我几张二皮脸去试试?”
社畜的怨气比鬼都大,通宵的典狱长挂着熊猫同款黑眼圈,冷笑不止。
“谁说我们燕城就两s级?这不有第三个吗?”狱医努努嘴,指向监控录像。
“前提是他别死我任期里。”典狱长垮着脸,“人就交给你了,别给我折腾没了。”
“放心。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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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医愉快地舔着草莓味的棒棒糖,单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溜溜达达地回了他的窝。
他的病人还没有醒,安安静静地躺在蓝色条纹的被子里打点滴,呼吸和心跳都很缓慢,脸上毫无血色。
他把点滴的速度调得更慢了一点,透明的水滴从滴管慢悠悠坠落,沿着细细的软管和尖锐的针头,输入孟宴臣手背的静脉里。手铐和脚铐已经取下来了,只有银色的抑制器手环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如果不是还能观察到心脏稳定的跳动和起伏,他多半会怀疑这人已经没了。
他离开的时候这人什么样儿,现在还是什么样儿,一点变化都没有。
像一只冬眠的小动物,除了维持基本的生命活动,连体温都下降到了35度。
那只监控里秒杀七个哨兵的缅因猫毫无踪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狱医好奇得不得了,歪着头打量了半天,忍不住放出了他的精神体来做试探。
眼镜蛇吐着信子,幽幽地爬上孟宴臣的衣襟,顺着领口的缝隙,一伸一缩地探着脑袋,钻了进去。
哨兵和向导都可以和自己的精神体共享感官,用在这种地方,再合适不过了。
蛇是变温动物,很快就把体温调节得和孟宴臣差不多。狱医关门拉窗帘,一手抱着档案表,一手拿着笔,以最原始的方法获取情报,在纸上写写画画。
眼镜蛇蠕动着,一寸寸爬过孟宴臣的锁骨和胸口,绕着圈圈,盘踞在胸口附近。
【心率:50/分钟备注:年纪轻轻的,跟七老八十似的】
肌肤相贴时触感柔和温凉,体脂率偏低,胸口的肌肉是健康的软,感觉得出常年饮食运动规律的影子。
皮肤白皙光滑,没有什么瑕疵,体毛少到看不出来,身材比例很优越,养尊处优的娇贵在无形之中表露出来。
——也是,孟家养出来的继承人,要不是政治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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