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掀了,四个医生没按住他,只能把他关房间里等我回去……”
——一年前
病房内,何自如看着整个人都在暴走的兆舟,皱眉呵斥道:“跪下!”
病房里正准备砸门的兆舟晃了晃身体,最终低了下去。何自如挥散其他人,开门走了进来。
“兆舟,告诉我,你在干嘛?”何自如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哥哥,他们不让我见大哥,大哥还好吗?他们不让我出去!我醒来就在这里了,你们都不在,我只是想知道大哥情况!”跪着的人抬头看着何自如,语速很快焦急地问道,言语间掩饰不掉的颤抖彰显着说话的主人有多不安。
“大哥没事,你出去?你觉得你没有问题,你的状态也很正常是吗?”何自如垂眸看着地上的人,他的言行中不自觉带上了些大哥的影子。
听到人没事,兆舟身上的力气一下卸去,任由头顶的手扯着自己头发,整个人被带着趔趄了两步,显得呆呆的。
病床发出牙酸的吱嘎声——他被甩在了床上,额角猛地撞到了床头。何自如顾不上这些,转身准备离去。
“兆舟,你之前的表现等我处理好再和你算账,你现在需要睡一觉。要是我回来听到任何你反抗的消息,我想你不会想知道后果。”何自如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谁也没有看到——刚还强势着的人走出房门后,眼眶却红了。
外面其实一团乱,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哥出事的消息就能传到大洋彼岸。一直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天上掉的馅饼。深知自己能力有限,何自如直接通知了父亲那边,他去了公司和父亲的团队连线。
试探的电话、煽动的报道被助理拦截了一个又一个。还好大哥养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一晚过去,公司逐渐稳定了下来。这起事件在警方那边也被轻描淡写地处理为“车祸加双方斗殴”的结果。
然而,在手术室里的人还未出来。何自如努力不去想其他,专注处理眼前的事。等何自如稳定好情绪回到医院,接到的第一个通知却是——兆舟不见了!
此时的兆舟,稍微冷静后,回忆了目前国内最可能策划这事的人——大哥的叔叔何四平。
他们没回国内时,何四平是这里话语权最大的人,也是大哥回国一直大力打击的对象。看来是把狗逼到绝路开始咬人了。
兆舟眼中晦涩不明,看了眼时间,低头拨出了电话。
何四平眼神颤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出手,主家那边应该正乱,他们的人却直接撕破脸皮把自己绑了过来——而且来人是完全没见过的小辈。
此时何四平正鼻青脸肿地被绑在地上,身上传来了刺鼻的汽油味。踩在他身上的兆舟嘴里叼着烟,漫不经心的话响在耳边:“叔叔啊——何父是长辈,和你也是兄弟,那老头对你们这群白眼狼一向大度,这些年你也没少捞油水吧。”踩着何四平的脚在肚子上捻动。
身边的祁二看着陷下去的程度,知道这力道绝对不是兆舟表现的那般轻飘飘。何四平眼前发黑,一张嘴酸水直往上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然,踩着他的人也没想听他说话,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说你啊,老老实实窝着当个鹌鹑不好吗,手上的钱够你挥霍到死了吧。”
兆舟朝着地上一脸惊恐的人吐了口烟,随意摆了摆手让祁二离开。
兆舟轻笑一声,抬脚退了两步。何四平眼睁睁看着昏暗的环境下,烟头的火光轻飘飘地落在了自己身上,一时间仓库里只剩下了惨叫的一人和温暖的光。
等何自如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孤零零站着的兆舟和他被仓库火光照得发红的脸。
——何自铭的调教室
“他看到我时表情很平淡,后面我们接到你助理的电话,说你手术成功结束了。”兆舟向何自铭陈述着,声音没有了一开始的活泼,“说实话,如果当时电话里是另一种结果,我总感觉他会直接转头走进火里。”
“小舟,我一直感觉他一些感情过于平淡,除了有关你的。”何自如眼神复杂地看着兆舟,“他现在像孤身走在悬崖边,唯一的安全绳是你。如果你一断……”
静静听着的人抬手摸了两把情绪明显变差的弟弟,温和地说:“有些迟,不过,你当时做得很好,辛苦了。”
言尽于此……
【小剧场】
铭:心情复杂地摸摸弟弟的狗头
如:低头,被夸后若有所思突然抬头,疑惑地看着哥哥伸手抓下摸头的手,仔细观察发现手指尖有亮晶晶的粘稠物
铭:刚试图拳交吓唬舟舟结果没擦手些许尴尬面上不显
等三人吃完饭回来,一天已经过去大半。
何自如嚷着要去补觉,见其他两人不理他,他也不恼,自己跚跚回房了。
兆舟跟着大哥进了书房,看着开始办公的人,出去泡了杯茶放在了何自铭桌上。见人不出声,兆舟矮身下去,很放松地跪坐着,距离很近,只要微微低头,脸就可以擦到何自铭裤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