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告诉我们。”何自铭又用上了那低沉温柔的说话方式,慢慢引导着兆舟,“刚刚没说好,没关系,我们来我问你答好吗?你之前答得很好。”
何自铭的声音平缓又让人莫名地信服,兆舟心里一直反驳自己的声音消失了。
“好。”——兆舟回应道。
“接下来不管你说什么,只要你没有撒谎,我都不会不要你。”何自铭对着兆舟的眼睛,很认真地再次强调,“如果你可以平静地回答,不去贬低自己,我有奖励给你。”
“好……”兆舟不自觉地喃喃出声,“我不会撒谎,您不会不要我。”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我们会丢掉你的想法的呢?”
——在关系刚建立之初,兆舟根本不像新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的服从性好且情绪稳定。何自铭在公寓反省时多次思考这段关系的节奏,就算自己刚开始有些轻视,也不可能会造成兆舟状态前后大相径庭的问题。如果没有猜错,兆舟不安的开始会是……
“在一年前,大哥差点……的时候。”兆舟吞掉了中间的字,‘死’这个字太重了,有些说不出口。
——果然,兆舟的回答完全符合了何自铭的预想。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何自铭站起来,想把兆舟带到沙发上。但话音刚落,兆舟好像被这句问话点燃了,他眼前像电影倒带般无声的闪过一幕幕场景,兆舟猛地站起,不顾腿的麻意拽住了何自铭的衬衫,红着眼睛像是压抑了许久般大声质问:
“你当时为什么不联系我……我离你更近,如果你联系我,就不会……就不会差点死掉!我离你不到五分钟的路程你知道吗!要是祁二到的迟一点,你就回不来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兆舟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何自铭的衬衫撕碎,他的语气从愤怒逐渐带上了哭腔,“所有人都知道得比我早!我到的时候已经什么都迟了!我真的有那么没用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凭什么不联系我啊!!!”他不管不顾的发泄着忍了一年的不解,手重重的锤在了何自铭胸膛上。
何自铭脸上的表情头一次出现了裂缝,“我好怕……我好怕你和父母,和哥哥一样走了……”他看着拽着自己、字字泣血的人,心脏痛了一下。
兆舟的泪水滴在地上的声音一下下砸向了何自铭的心。
——何自铭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他低估了这件事对兆舟的影响,也没想到兆舟会把这份委屈隐藏那么久。他的手悬在了兆舟背后,没有动作。
“对不起,舟舟。”何自铭放弃了趁着兆舟情绪异样时,继续引导他说出其他顾虑的想法,把哭泣的人抱到了怀里。兆舟埋在何自铭怀里放肆地哭着,像是要把压抑了一年的委屈全部流出来,“你前天出事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还罚我!你这个暴君!!”
何自铭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慰着,等怀里的人慢慢缓过来,何自铭慢慢放开了他。“舟舟,当时我没有联系你,是因为我不清楚他们还有多少人。如果你着急地冲过来,我不确定可以让你安然无恙。”
何自铭给兆舟擦着眼泪的手被拍开了,兆舟猛地跪下,“你觉得这些年我说要保护你,我训练,我去培养人,我都只是说说是吗?你个暴君!独裁者!你也没有信过我!”——兆舟真诠释了什么叫最怂的动作最刚的话。
何自铭静静的看着眼前炸毛的兆舟不再说话,等他自己平静一些后开口问到“你说不想跪了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觉得我不如你和哥哥之前身边的人乖,玩着没意思。”兆舟升上来的火还没降下来,语气带刺地回话。
兆舟这回答何自铭都要听笑了。连被兆舟情绪影响到窗边缓解的何自如都走了回来。
“乖不乖,有没有意思,可不是你来判断的,兆舟。”何自如蹲了下来,平视着兆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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