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章绪宁没有证据,他也想要章绪宁的命永绝后患。”事情的真相清晰地摆在眼前,陆东廷踉踉跄跄地站不稳。房间安静下来,程竞舟看着窗外,神色清冷。傍晚的天空灰蒙蒙的压在眼前,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甘和恨,“我只怪我能力有限,否则,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死,太便宜他了!”程竞舟恨意滔天,陆重海犯的事儿多,但是他的级别摆在那里,估计判不了死刑,这才是他心有不甘的地方。他转头看向他们,“不瞒二位,明天的记者会我是做了最坏的准备。”不过,现在都不需要了。“陆重海的事可不止这一件,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绪宁的事没有证据,但不代表没有其他事。如果余颖和徐姨的事被查证属实,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不到此为止,还能怎么样?”他去找程竞舟算账吗?召开记者会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内容,看来程竞舟是打算以身犯险。章绪宁是程竞舟的命!他有什么资格去找他算账,更何况,那是章绪宁啊!程竞舟能找陆重海报仇,他呢,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也想过要护着她,也希望她平安无事。陆东域知道他会错了意,“所有的事,到此为止。”怕他仍旧不明白,“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这就是陆重海的代价。程竞舟的话多少透漏点信息,调查组之事应该不是他能力所及,否则也不会准备记者会了。他是去了惠城,但是沈治同若是出手,不应该等到这个时候。很多事经不起查,特别是陆重海的位置,背后沾了多少事,得罪了多少人,估计陆重海自己都说不清了。趁着这个时候将陆重海拉下马是最好机会,仕途之中浮浮沉沉,有些人的人脉是陆重海都无法企及的。陆东廷这会儿才会意过来,他顿了顿,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当年的事?”他跟章绪宁订婚的时候,他曾向陆东域抱怨过,陆东域明明知道他和章绪宁还有程竞舟的关系,却还是支持这门婚事,当时觉得陆东域也是迂腐,爸妈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想想都是线索。 193“章兴平宣称徐姨去世的那天晚上,我经过爸书房的时候,听到妈说,要不是那帮人信爸的话,错认成徐姨,徐姨也不会死。”陆东廷凄苦地笑了笑。陆东域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下去。其实后面还有一句,是父亲对母亲说的,死都死了,没什么好伤心的。躲在门口的他心生寒凉,他惊讶于事情的真相,更惊讶于父亲的冷血。程竞舟从房间出来,章绪宁将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还是不放心,又绕着他转了一圈。程竞舟很无语她这种降智的行为,伸手从后面握住她的脖子,推着她向前走。“我们现在去哪儿?”脖子被他掐着,很是不舒服。“你有地方去?”“没有。”“回家。”两人来到楼下的时候,遇到了丁曜和。相比上次,丁曜和的状态好了很多。“我路过这儿,听悦和说茗姨晕倒了,我过来看看。”他手里拿着花和礼物,“你呢?”丁曜和知道她和陆家的仇怨,再看看她身边陪同她的人,应该不是来看望蒋茗的。“我是来复查的。”他看向她的腿,“恢复的怎么样?”“医生说恢复的不错,没什么事了。”“那就好。”章绪宁笑着说了声谢谢,其实她想问问施怡的事,只是这件事,丁曜和不说,她也不好主动开口问。
丁曜和似乎看出她的问题,“她人已经没事了,就是精神不太好,严哲带着她离开了,去了梧城,严哲的家乡。”一想到施怡,丁曜和难掩内疚,心里的创伤不是换个地方就能解决的,“很怕她就此消沉下去。”事业和人生在一夜之间一败涂地,给谁都难以承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说完,章绪宁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那个专业和圈子,她是帮不上忙的。丁曜和闻言,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两人就像是老友聊天,你来我往没有停的意思。“聊完了没有?”程竞舟黑着脸呛声。章绪宁蹙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为所动,冷冷地回望她一眼后,将视线随意地落向别处。心里很烦章绪宁当着他的面前,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关键她还没有一点自觉性,看到他脸黑了,也不主动结束。章绪宁尴尬地冲丁曜和笑笑,丁曜和倒是无所谓,笑道,“我先上去。”丁曜和走了,章绪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揣了一肚子的气来到停车场,“你想干什么,我就跟他说几句话,你看你脸黑的。”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程竞舟更气,“看到我脸黑,你还聊?!”“我就是想问问施怡的情况。”施怡是一个受害者,可仔细想想,同时又更像是一个工具人。“你跟她很熟吗?”“不熟,都没见过,行了吧!”章绪宁也呛了一声。程竞舟斜了她一眼,一副那不就得了的表情。章绪宁吸了吸气,“我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会留下阴影,不然前段时间也不会自杀了。”“你可以问我!”程竞舟硬气道,“你想问什么,我分分钟给你打听来,犯得着问他吗!”他又嫌弃地看向她,语气冲道,“再说,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还想帮忙?你看看你自己,过的一副穷困潦倒样,还有时间关心别人,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程竞舟损起人来,真的是字字见血。章绪宁不吱声了,她抿抿唇压着心底的情绪,低着头好一会儿道,“我只是感同身受罢了。”章绪宁遭受的网暴远比施怡来的凶猛,好在她一路都挺了过来。现在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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