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孟童落下步梯,羡临渊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疾步走向宅院,果真落了锁来。孟童拴了马,快步跟了上来,看见铜锁的那一刻,小小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好奇道:“公子,林公子当真是不在。”羡临渊也是满腹疑惑,他虽知道林楚今日要离开江城,但绝不会走的无声无息,定是要与自己道一声别。林楚羡临渊的内心愈发不安,脑海中突然浮现赢城那日所说的话来,难不成一个大胆且不好的猜测在羡临渊脑中酝酿开来。怕只怕,这事,与赢城有关。羡临渊无力地闭了闭眼,若真是赢城,他亏欠林楚的,就太多了“公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孟童抬眸看向羡临渊。羡临渊茫然地摇摇头,他也不知要自哪里寻找林楚,现下唯一的方法便是寻了附近的人家,打听打听情况。正当二人打定主意向一侧的民房走去时,一个年长的老翁叫住了羡临渊。“公子,且慢行。”羡临渊狐疑地转过头,看向老人,“老人家,请问有何事?”老翁上下打量了一下羡临渊,语意里带着试探:“请问公子可是姓羡?”羡临渊点点头,直觉上,觉得这人是否是林楚留下来的。“老人家,我是羡临渊,这位小兄弟是孟童,敢问您”羡临渊话音未尽,便见老人四下张望一眼,快速点了点头。而后走进羡临渊,自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快速塞入羡临渊手中,以衣袖覆盖其上。“羡公子,亲启。”老翁在羡临渊耳边留下这么一句话,便仓惶而去。 不辞而别,勿要回头羡临渊握紧了手中书信,四下望了一眼,便唤了孟童匆忙奔回医馆。林楚走的这样着急,甚至来不及亲自告别,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了。孟童不敢耽搁,解了缰绳,即刻便扬鞭斥马回了医馆。脚方才着了地,羡临渊便急着奔回了寝室。看着手中的书信,羡临渊的手止不住颤抖,心中五味杂陈。羡临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信封开启,羡临渊的手顿了顿,再次长吸一口气,才将信封中的宣纸拿出。“临渊,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离开江城,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事发突然,勿要回头。——林楚”羡临渊反复咀嚼着林楚的几句话,心中愈发躁动不安。究竟是何等事,能让林楚走的如此仓促?还有,勿要回头,究竟有何含义?
是让自己不要去问责赢城,还是让自己远离赢城?羡临渊宁愿相信是后者,否则林楚此番出事,定是与赢城有关。想到赢城,羡临渊的心不免开始揪紧。以赢城的性子,杀人放火,他做得来。林楚并未在书信中指出自己要回突厥,也就是说,他现在有极大地可能还在赢启。羡临渊放心不下,如果林楚没有回突厥的话,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大概只有祁阳。可是摘星阁林楚曾说已经转卖出去,回了祁阳他又能宿在哪里?羡临渊满怀心思将这书信收了起来,他记得林楚似乎与赢盛交好,不知赢盛是否能得知林楚行踪。若要进宫见赢盛,又岂是易事。羡临渊思索再三,决定派了孟童去王府寻了齐鸿,打探一下风声。孟童答应的爽快,自他知道那处狗洞后,齐鸿便经常约着他到王府玩,自然这些都是瞒着羡临渊的。听了羡临渊的话,孟童的脸因为激动涨的通红了,忙不迭的点头同意。“齐鸿。”孟童缩在树丛中,脚下的草堆已经压出一个圈来。齐鸿听了动静,急忙收起手中的长剑,转头看见是孟童,急匆匆拿着自己这把剑向孟童奔去。“孟童,你看我这把剑,王爷送我的!”齐鸿献宝似的,双手将宝剑奉到孟童眼前。齐鸿手中的剑,通体竟是乌黑色,阳光一照,泛起淡淡的青光,刀柄上还镶嵌了一颗玉白色的宝石,属实罕见。孟童不懂剑,却也看得出,这剑价值不菲。“孟童,今日你怎地有空来寻我了?”齐鸿将剑小心翼翼地收回剑鞘,敛于身后,他怕这剑不小心伤到孟童。“齐鸿,”孟童有些为难道,“你可知,王爷最近动向?”齐鸿蓦地将眼瞪的浑圆。“这我还真不知。是公子让你来问的吗?”齐鸿的语气里带着些激动。若真是羡临渊让孟童前来打探,是否就意味着羡临渊心里还是放不下王爷,就要回王府来了?孟童点点头,“公子的朋友,出事了。”“所以,公子怀疑是王爷?”齐鸿手托着腮,蹙了蹙眉。孟童小声应了一声,“你若是不知,我便即刻回去了,公子还在等消息。”齐鸿一听孟童要走,心下有些不舍,匆忙拽了孟童衣袖,“别着急呀,你我好久未见面了,上次还说一起捉蛐蛐呢!”孟童轻叹一口气,道:“齐鸿,现下不是玩乐的时候,或许”孟童欲言又止。“或许什么?”齐鸿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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