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脚步同时一顿,随后站在里侧的曲白意侧头,纳闷的说:“我吃饱了呀。”难道他表现的不明显吗?说完,不等众人反应,曲白意麻利跟上纪星,特别自觉的一起去了书房。关门后,他一眼就又盯上了那几只悬着的毛笔。“一根毛笔你都不让我玩。”他怨念的说,“还瞪我瞪得可凶。”纪星:“……”好像除了随手折的小玩意儿并不精致,形状马虎不说,边缘还被压的起卷,看着可怜巴巴的。纪星轻轻的将它展开,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才发现可怜的不是纸,而是自己。办公桌角落的猫咪眼冒红光,左手腕猫咪张嘴行凶,两肩猫咪化身耳坠,头顶的那只正在孤狼啸月。好一幅五猫戏人图。这是要骑在他头顶上作威作福啊。纪星点点头顶孤狼的额头,然后将纸沿着原先的纹路对折,夹在了自己最爱的那本书里。
曲白意比做猫咪时要懂事的多了,窝进沙发后就安安静静的,半晌都没有发出一点儿杂音。可是纪星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沉静下来,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反而频频走神,一次又一次去看那双依旧在晃悠着的脚丫子,来确认这个人是真的在他家中。曲白意在他的家中,他的书房里。真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做梦似的。在回了三十六次头后,纪星突然有些怀疑这脚丫子是不属于曲白意的。“小意。”“嗯?咩呀?”沙发后一阵折腾,半分钟后,一张漂亮的脸蛋冒出来,语气敷衍的说,“你说,我听着呢。”明明脸转了过来,眼睛却仍旧留在平板上,还要勾着嘴角假笑。那小模样,活像个正心不在焉安抚哭闹小孩子的父亲。“…………”纪星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哭笑不得,“没事。”很好,没事儿还打扰人看电影,讨嫌。他成功收获一个大大的白眼。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纪星强迫自己不再多想不再多看,专注手上的事情,只是效率不算太高,只能算聊胜于无。直到六点钟房阿姨敲门来问什么时候开饭,他才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看向沙发。“小意?”气性还挺大,理人都不带理的。纪星让房阿姨离开,自己绕过桌椅,轻轻走到沙发后,却发现上面有熄屏的平板,蓬松柔软的靠枕,花花绿绿的逗猫棒。甚至还有一张糖果纸,就是没有半个人的影子。而书房内桌椅干净整洁,书架贴墙而建,落地窗透亮,实在不可能藏下一个人。纪星心里一突,捏起糖果纸后提高了声音:“小意?”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让人不禁怀疑这几天的事情都是一场……“喵!”沙发下传来一声低低闷闷的叫唤,然后安静半秒钟,又猛的传出哗啦啦的细微动静,听着像是指甲在抓挠布料。一场梦。“喵喵喵!!!”一件白衬衫从沙发流苏中窜出来,滚到了地面上。里面好像包着什么东西,左鼓一下,右鼓一下,还不断传来凄惨的嗷嗷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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