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围巾,神情罕见地温柔。荧受宠若惊,吓得连动都不敢动:“谢、谢谢……”咔嚓。估计有学院摄影社团的学生拿着留影机在这附近练习拍照,身后隐约传来了好几声快门声,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直接转身从窗台上跳了下去。“啊,哥哥怎么都长蘑菇了。”荧一来就看到那座小坟茔上冒了朵小星蕈,她挠了挠头,这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算了,留着给哥哥作伴吧。今天她给哥哥做了他以前最喜欢的布丁——其实是她图省事每次都做这个糊弄他——希望这么多年过后他口味还是没变吧,要是实在不爱吃就托梦当面告诉她。每天做完委任,她都会过来看看空。以前她总嫌他啰嗦嫌他烦,现在就连想被他唠叨几句都做不到了。她曾在异乡的书本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只要没有个把死去的亲人埋在地下,那他就不属于这个地方。待她将哥哥完整地带回来安葬,提瓦特便是她的故土了。可她连哥哥都没有了,还要故土做什么呢?荧陪着哥哥坐了一会,越看越觉得这坟头光秃秃的有些可怜,便起身想去寻几株漂亮的野花野草移栽过来装点一番。待她拎着几棵须弥蔷薇回来,却发现坟前站了个披着斗篷的人。荧以为是来偷吃贡品的,立刻上前一把拽住那人的斗篷:“你——”她这句话没能说完。那人回过头,一张熟悉到骨髓里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哥哥。”荧讷讷地叫了声。那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微笑着看着她。空瘦了许多,眼圈也有些发黑,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忧郁。她迟疑着伸手想要触碰他,却又害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白高兴一场,她宁愿像这样多看他一会。如果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即使这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秒她也愿意。“…荧。”空不仅没有消失,还主动握住了她退缩的手腕,他的体温不算高,却实实在在地透过那层薄薄的手套传了过来。——是还热乎着的哥哥!“咳咳…咳咳咳……”空忽然低头轻咳了几声,站不稳似地身子晃了几晃,她连忙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哥哥,你病了?”手心有些湿润,她低头一看,是一大片血迹。“你受伤了…谁干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他本就一身黑,还披了件黑斗篷,她竟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受伤了。荧一时百感交集,不知此时应该庆幸还是愤怒。她多么庆幸他还活着,但也愤怒,是谁把她最重要最珍贵的人伤成了这样。“…我们去看医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哥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等空回答,从巨大树根缝隙中走出来的那个身影就揭晓了答案。达达利亚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脸色同样有些苍白,那天被她打出来的那几块淤青还没消掉,青一块紫一块的。顾不得心疼他,荧立刻明白空这身伤是谁弄出来的了,她拔出剑将哥哥护在身后:“…是你。”“你让开,不要护着他,这个人很危险。”达达利亚却不为所动,他利落地张弓搭箭,箭头瞄准的是他们二人所处的方向。“…这是我哥哥!”
荧愤怒地看着他,一步也不肯退让。亏她昨天看了他的那堆信还对他有了些愧疚,一直想着是不是自己冤枉了他,现在看来不是冤枉,根本就是未遂!“你把他当哥哥,他把你当他妹妹了吗?”达达利亚眉宇间冷得像凝结了一层冰霜,“我没空跟你解释,让开!”“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见和达达利亚说不通,哥哥的伤势又不能等,荧咬了咬牙,身形已如电光般朝他扑了过去。她突然迫近缩短两人间的距离,达达利亚不得不收起弓箭改用水形剑应战。他处处避让,她却动了真格,剑剑都冲着他的要害。虽然答应过她不再随便乱用邪眼,达达利亚也还是被她这疯狗般的剑势逼得不得不这么做了。他再不用邪眼,怕不是要被她当场咬断咽喉。几个回合下来,荧有些着急了。自己与他实力相当,打起来不分上下,再这么拖下去,哥哥要撑不住了。情急之下,她只能赌一把,冒险将自己的脖子压向他泛着紫色雷光的剑刃!达达利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就是现在!荧转头背起地上的空撒腿就跑,将达达利亚远远甩在身后。“啧,麻烦。”达达利亚没有立刻去追,他知道即便自己追了也没用,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她那哥哥,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本以为过了两天她能冷静下来相信他一点,结果还是一样糊涂,完全没有改变,什么事情一旦和她哥哥沾上边就连脑子都转不动了。现在别说他和她哥哥同时掉水里她救谁了,他就算好端端站岸上都要被她迁怒一脚踹下去。虽然在她面前放了找不到她哥哥就不见她的狠话,但达达利亚哪敢让现在这种状态的她一个人四处游荡,忙完自己的事情后赶紧请了一段时间假暗中保护她。果不其然,「他」也盯上她了。“咳咳…放我下来吧,我很重的。”背上的空艰难地喘息着,就连说话都有些困难:“看这天色,恐怕快下雨了,在前面的山洞歇息一会吧。”荧不放心:“但你的伤……”“没关系的,我已经上过伤药了,”空的语气虽然温柔,但却有种不容她拒绝的倔强,“先避雨吧,淋湿了就不好了。”荧拗不过他,只好带着他躲进了一处山洞。达达利亚不知是出于什么考量没再追上来,她也懒得去深究,现在哥哥才是最重要的。她扶着空,让他靠着岩壁坐下:“一会雨停了,还是要进城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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