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虞老师。”
虞澜寻着声源望去,少年修长的身影立在桌边,利落的短发,眉眼低垂着,校服规规矩矩穿在身上,看起来是那种很典型的好学生。
虞澜这才想起,校长安排了个转校生到他们班。
据说遭受了很恶劣的校园暴力全身骨折十多处,从医院痊愈后退学转到他们学校。
家里很有钱,给学校捐了栋体育馆,让他好好关照。
“关辞镜?”
“是的,虞老师。”关辞镜依旧垂着头,声音很轻,像他名字里的镜字,听着易碎。
虞澜语气不由得放软了些,“班里空位不多,你自己挑一个。有困难及时告诉我。”
“好的,老师。我先去上课了。”关辞镜小心翼翼抬起头冲虞澜感激一笑,转身欲走时回头欲言又止,一大股眼泪“唰”一下从眼眶滴到地上。
虞澜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这是什么展开?
他说错什么了吗?
救救!
“老师……”
关辞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红着眼眶直勾勾盯着虞澜。
虞澜吓得连人设都忘记维持了,赶紧拉张空椅子过来让太子爷坐下,又抽出两张纸给人擦眼泪。
“怎么了?刚开学就有人欺负你?跟我说说好不好?”
关辞镜带着哭腔说:“我不想住宿舍老师。被子、枕头都是湿的。”
说完,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大有一副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架势。
虞澜猜测可能在原来的学校,舍友经常偷偷往关辞镜床上泼水搞霸凌。
“老师……”
声音黏糊的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虞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关辞镜用那双红彤彤眼睛可怜兮兮盯着他,手指不安地在椅子上扣来扣去,脸色苍白地问:“我可以住你家吗?”
“我和苏苏昨天看到虞老师和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在一起……”姜晓反坐在椅子上,说起八卦来眉飞色舞,“我天!和虞老师可太配了!”
时苏闻言扭过身子,狠狠点头,“那体型差,真绝了!好像还是个歪果仁,我们虞美人挑男人的眼光真好!”
姚笛手肘压着五三,心里默念住几行答案,手上边飞快地往自己书上誊抄边八卦,“我说我的好姐姐,能不在我补作业的时候讲吗?你这样很难让我专心啊。”
“话说很难想象虞老师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子。”
虞澜,整个高中部最年轻的班主任。
长的好看,气质清冷,在一群啤酒肚地中海的中年教师中简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上班,意味着他们马上送入屠宰场即将死到临头。
姜晓跟姚笛对口型,“我背下来了,你自求多福。”
毕竟从没有一个人看完鸡汤笑着从办公室离开。
姚笛:……
你不是一头合格的小猪!
————
太阳明晃晃高挂空中,迸射的光芒刺激的眼睛白一阵黑一阵。
虞澜眯着眼,漫不经心盯着高台上躲在阴影下唾沫横飞的校长。
昨晚缠着霍宣做到大半夜,现在腰疼得厉害,现在只想坐在椅子上好好休息。
谈话内容不是跟哪几所学校平均分拉大差距就是上一届考上本科的有多少人这一届要提升百分之几。
类似的话从小学听到高中毕业,好不容易清静几年,不出意外还要听到退休。
脸上被晒得都有些痒了,校长才恋恋不舍放下话筒,宣布解散。
虞澜脚底抹油,不动声色躲开想与他攀谈的老师飞速溜回办公室后反锁。
一间办公室只有两位老师,虞澜的室友是一位教生物的男老师,最近去外省听课省得幸苦维持人设一整天。
打开窗户,春风夹带花香铺面而来,吹得人心情极好。
虞澜拉开抽屉挑出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哼着小曲剥好塞嘴里。
从纸箱里掏出毛绒绒的坐垫放屁股低下,随手在电脑上找篇小h文边啃棒棒糖边细品,舒服得很。
“小少爷被脱掉裤子像破布娃娃似的被随手扔到草坪上,男人欺身而上,掰开小少爷白花花的屁股……”
虞澜呼吸变得急促,手按上鼠标迫不及待划到下页。
“那如婴儿一般粗得性器,抵住小少爷肉乎乎的屁股,男人邪魅一笑……”
虞澜嘴角疯狂上扬,激动得内心土拨鼠尖叫。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虞澜小脸一挎,浑身散发着怨气,不情不愿拿起手机。
联系人:霍宣。
“喂?”
你小子最好有事。
霍宣一本正经端坐在沙发上给他的小鱼打电话,也没有什么事,想打就打了。
“小鱼……”
“嗯。”
“我把沙发套洗了。”霍宣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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