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路德眉头紧蹙,脸色十分不好看,“放开我。”
“血族第一次进食需要的血液不少,你总不能在主城里失控。”怀亚摇了摇头,“城里的情况比现在复杂,到时候我就不一定有机会阻止你了。”
“那也不行,这太危险了。”
“唔,那你可以考虑花钱买。”怀亚轻笑一声,冲着路德眨了眨眼,“我还挺缺钱的。”
路德板起脸:“你还要继续和我开玩笑吗?”
“好吧,我错了。”怀亚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他老老实实地道歉,但依然死不悔改,“但你总不能这样回城里,如果你真的袭击了哪个无辜的路人,我和奥文就要去监狱里看你了。”
“…我能控制。”
怀亚闻言举起了自己的胳膊,露出了那条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
“…还是不行,离职也是我自己的事。”路德看着怀亚手腕上的伤口,明显有些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你别乱来。”
“但人们会失去一位称职的骑士团长,”怀亚叹了口气,“更何况我是成年男人,也有把握牵制住你,没人比我合适了。”
路德看样子还想挣扎一下:“如果我失去理智,你也可能会出事,我宁愿自己被扔进大牢。”
“这不一样,”怀亚摇了摇头,打断了路德,“血族第一次进食量不会只有这么少,更何况既然你已经继承了血族的血统,你对血液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大。”
而且并不止这些,路德不可能在二十六七岁才表现出血族的特性,这里一定有什么诱因,加之恶魔这些天也没有出现,让他不得不警觉起来。
不管怎么样,也许他才是带来麻烦的那个人,他需要在保证路德的前提下,了解一下这件事的始末。
出乎意料的,路德没有说话,他咬紧牙,一言不发地偏过头。看出路德的瞳孔有些泛黯,怀亚下意识头疼地拧紧眉。
“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时间越久只会更难克制,”路德一副死不妥协的样子,怀亚也只要将语气放重了些,虽然他并不想在这种事上和路德吵上一架,但如果情况紧急,他也不是不能暴力执法,“我可以保证自己有把握制止你,况且你现在还有理智,血族的唾液也有麻醉的效果,我不会太难受。”
路德正视怀亚的眼睛,勉强笑了下:“你真的觉得自己打得过我吗?”
“至少可以试试。”怀亚无奈地耸耸肩,“毕竟你和我都没打算退步。”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失血对于成年人来说应该并不太严重,你如果愧疚也可以考虑帮我做饭。”
怀亚说着松开路德,站起身来,给了路德一个几乎没什么实际效益的选择权:“比起之后面对没有理智的你,我认为现在的情况更好掌握,或者你认为你撑得到回到城里。”
“……”
一番纠结之后,路德极为勉强地点了点头。
“但你一定要靠在树上吗?”
“站着比较方便反击。”怀亚敲了敲腰边的匕首柄,诚恳地眨了眨眼,“而且你比我高,这样仰着头没那么累。”
“……好吧。”
路德贴近怀亚颈侧时,怀亚仍然不适地绷紧了脊背,他试着放松下来,路德也试着让自己不那么紧张,他试着去轻轻咬了几下,但大概是过于小心没太用力,于是就在这种微妙的等待中,怀亚笑出声了。
“抱歉…”怀亚扶住额头,对自己打破气氛的行为表示了歉意,“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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