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达疑惑的时候,却不会像他那样做作,更像真的。
“前面就是你的学校了吧?”祝黧望向马路另一侧的一幢白灰色建筑。
“啊,对,那是学校侧门。我们走正门吧,侧门一般是不开的。”
祝僢带她绕了一段路到学校正门,心中始终有种的感觉,祝僢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起:“对了,你的问题是什么?”
“刚才我看到了,有学生从侧门进去了。”
“啊,是吗?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到…”她又岔开话题,祝僢有点搞不清她是故意这样吊人胃口,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与他的对话当一回事。
他忍不住感到有点委屈,虽然也没有打算对她表示出多真诚,但他一直都保持着友好的待人态度,也时时都在关心她的感受。
她怎么一点不把别人的感受不放在眼里…祝僢人生第一次觉得他还在意他人对自己的关注和看法,不是只是为了回应他的友好,而是在意他这个人。
祝黧当然没什么心思猜走神的祝僢在想些什么,如果她好奇,她会直接问的。
“你们学校很大。”
“嗯,是啊。”
可以操办对外看放的校庆会,校园确实是相当大的,祝黧一眼望去,可以看到一个大学才会有的大操场和大礼堂。
在祝僢的陪同下,她慢慢走着,左右看看入校这两旁的学生接待员们摆着的桌子,随手接过一位女生递来的手册和两瓶水。
“祝僢,你也来了!”
一个上身蓝白外套,下身运动裤的男生一手插着裤兜突然出现在祝黧两人身边,热情地和祝僢打着招呼。
本就不适应和熟人碰面的祝僢有点尴尬,他点点头,“你也在啊。”
那个男生爽朗地咧着嘴笑,俊朗的眉眼在日光下仿佛闪着光,“是啊,我还以为你这个大学霸不会来校庆,会抓紧时间在家复习,结果你还是来了,这是?”
祝黧没有合上看了几行的手册,只是抬起眼看了眼那个滔滔不绝的男生一眼,然后就眼带疑惑地直接看向祝僢。
祝僢挂上一贯的友好微笑,开始向祝黧介绍,“这是我同班同学,方于煊。这是…”
不等祝僢说完,祝黧坏心忽起,抢答一句,“我是他女朋友。”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一听到女生的话,方于煊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吃惊,收着笑瞪大眼几秒,然后又赶紧哈哈着摸摸后脑勺,他扬了下之前夹手腕中的篮球,“你们,郎才女貌哈哈。我打球,先走了。”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偶尔作作怪还挺好玩的,祝黧扫一眼眼神仍在游移的祝僢,用硬壳手册戳了下他的手臂。
祝僢皱着眉,有点焦虑地喝了口水,然后才缓缓开口,尽量避免使用任何含有责怪意味的言辞。
“你刚才那样说,其实有点不太好,我们毕竟是亲兄妹。你之后也要在这里读书,要是大家误会了,对你会很不好的。”
也喝了口水,祝黧淡定地点点头,耸下肩,“喔,当我没说过。”
“以后最好还是不要这样说了,不然,就是很麻烦,处理这种事的话…”
“我说了,当我没说过。”祝黧不怎么喜欢他这种啰哩啰嗦又假情假意的敷衍。
“我听到了,但是很多时候人们,我是说大家不会当做没听到或者没听过这些谣言。比如刚才那位同学,他是性格大大咧咧的直心肠,也许没存坏心,只是不小心,就把你说过的告诉别人了。”
“你是想说,大家就喜欢四处传播这种juicy的谣言吧,类似兄妹乱伦早恋—”
听到她如此平平无奇地谈到“乱伦早恋“什么的,祝僢有些沉不住气了,“你,求你了,别在这说,这种话,好吗?”
祝僢微卷的额发下,眼珠子圆如黑葡萄的双眼似有水光,她怀疑猝不及防多看几眼,就会陷入那双迷惑人的迷情谭。
祝黧大概明白,这个祝僢有多担心这些事和他沾上边。毁了他在老师同学面前营造的积极向上白莲花形象,然后他肯定要花很多功夫去弥补。
旁观他一点点地修补自我形象,应该会挺有意思的。如果坏到修复不成,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尽量。”她一般不逗男孩的,只是他有点…适合逗弄而已。
“啊?喔,那就好,没事了,我们去操场那边吧。”
祝黧默默冷笑着看向其他地方,觉得祝僢这人嘴上保持着贴心热忱,心里应该是早已把她归为了“性格古古怪怪的冷面人”类型。
在受到祝僢的一系列过度友善的对待之前,祝黧看着他抱着弟弟哄睡,就开始猜他的圣父之光是先天还是后天的。
现在,她敢肯定他不是伪善,他根本不在乎善恶。他只想给别人留下好印象,然后省去麻烦。
不给别人留下任何印象,不留故情,不是更省麻烦?
他只想定义她是哪一种人,为什么对他或世间里的一切持有某种态度,更准确地说是某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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