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怨言。若是陛下不允,奴宁愿血溅当场,只能叫陛下和太子殿下永远也查不出幕后之人。”说罢,胭脂拿出藏在袖中的簪子抵在脖间,没有丝毫的手软,血立即流了出来。
“阿胭?不要!”李珏再也忍不住,起身道。
胭脂没有看他,只是死死的盯着皇帝。
李承泽眼睛眯成一条线,没有想到胭脂竟然敢以命相博,内心深处生出几分不安。
“你敢威胁朕?”皇帝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碎瓷片从她的脸角划过,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
“陛下,并非奴威胁您。奴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想要一个自辩的机会。何况此事关系了陛下您的安危,也关系到了太子殿下和睿王殿下,若是不能查清楚,就相当于在您身边埋下了一个炸弹。所以,奴请您三思,请您给奴一个自辩的机会。”
胭脂看的历史剧多了,知道当皇帝的多疑心,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会怀疑。她此时利用皇帝的多疑,来给自己求一条生路。
成败就再次一举。
“父皇您不要听这贱奴妖言惑众。”
“父皇,胭脂是儿臣的女奴,儿臣请父皇给她一个机会。”
“好。朕就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如果你不能自辩成功,朕就治你哥欺君之罪,罚你受极刑。”皇帝怒道。
胭脂放下手中的簪子,心中松了一口气,道:“谢陛下,那奴现在可以问太子妃了?”
姜妍若本就心虚,如今见她疯疯癫癫,更是不停摇头,李承泽在旁细心安慰,让她如实了说就成。
“敢问太子妃是什么时辰被贼人掳走的?”胭脂问。
姜妍若定了定心神,温温吞吞道:“当时我已经快要入睡,应是戌时一刻左右。”
“太子妃,你说谎了。当时奴与睿王殿下正在温泉小屋,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王帐内劫持你。”胭脂平静的说道。
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珏身上,只要他肯为胭脂作证,那么就会证明太子妃在说谎。
皇帝将众人的神色都收到眼底,冷声问:“老七,你如何说?”
胭脂忍着腿痛,爬到他脚下,看到他衣服的边角,抬起头,似哭非哭的对他笑起来。
这是胭脂进了王帐后第一次看向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贵无双,一双美目摄人心魄,眉间微微蹙起。
李珏却不敢看她,不敢看她脸上的伤,不敢看她掌心的伤,更不敢看她断掉的腿,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从她进入王帐他就发觉她变了,她不肯再看他一眼,她该是恨他的吧。
他无数次想要抱起她,可他不能。
“主人,奴好痛!”她伸出那只被匕首贯穿过掌心的左手,颤抖的抓住他的衣摆。
李珏,我好痛,你不是说要与我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吗?为何你现在不说话?
“七弟可要慎言,若是说错一句话,可要连累别人!”李承泽若有所指的说道。
不得不说此刻看到李珏难以抉择的痛苦模样,李承泽心情十分好。
李珏盯着胭脂的脸,她脸十分苍白,没有任何血色,额角的伤痕是他亲手所致,有一瞬间他好想要拉住她的手,别的什么人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胭脂你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来逼我吗?为何不按照我的法子来装晕,为何不相信我?
李珏突然想起来,胭脂曾问过如果她和姜妍若同时遇到危险,他会救谁?那一瞬间,他想要救胭脂,可是他不能,那是他对以前自己的背叛。
姜妍若的目光也落在李珏身上,他的心上到底是有了别人吗?
片刻后,李珏抽出握着胭脂手中的衣角,冷冷道:“儿臣确实与胭脂在温泉小屋,可是后来儿臣身体不适独自休息,让她回王帐去帮儿臣取药回来。”
胭脂的左手还在半空中,她的心口好痛,身体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
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还能期待他什么?
姜妍若松下一口气,李珏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她。
“你还有何话说?”李承泽一副尽在他掌控的模样。
胭脂缩回了手,再次睁开眼睛,她的眼角带着异样的光彩,嘴角也绽出绝美的笑容,开口:“太子殿下别着急,奴还有一个问题?”
众人看她的神情,还以为她疯了,明明已经无路可走,无非是拖延时间。
"太子抓到奴是在什么时辰?什么地方?"
李承泽心中不安,还是回道:“是戌时三刻,南山竹林。”
李珏听了她的话,脸色确是十分难看,他隐隐猜到了胭脂要做什么,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连他也算了进去。
“这就是问题所在,据太子妃所言,奴抓住太子妃的时候是戌时一刻,而奴被太子抓住的时候是戌时三刻,中间间隔了两个时辰。”
“而这两个时辰之间,奴又是如何带着太子妃去了温泉小屋,又带着太子妃去了南山竹林?从王帐去南山竹林只需要一个时辰,而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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