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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隆摘下头盔,几步走到堂外。他刚刚凯旋而归,脸上几道春雨般的细小伤疤,宛若桃花恶鬼、玉面修罗,眉眼仍是一团孩子气。他不知道发生何事,只奇怪七哥今日殷勤,竟远远到门口迎住,说:
“八弟,京城已经打扫干净,我即日启程去雍州。你文武全才,又得人心,可暂时坐镇宫城,慢慢劝二哥回来主持政局。”
萧子隆吃惊道:“这样急?雍州确是重镇,我也知七哥替我得罪了很多人……”
萧子懋微笑:“得罪旁人是无所谓的,我只怕我今日得罪了你。”
说着闪开身子,谢朓被吊在刑堂中央,那模样自然看在萧子隆眼中。还是人形,却已决不是昔日诗酒风流的贵公子,从臀面到臀缝都刺满污言秽语,穴口翕张,穴肉欲化,光淫水就流了小半盆。
他茫茫然走过去,问:“玄晖?”见无应答,存了万分的侥幸,或许只是模样相似。再一看,谢朓嘴被纱布堵住,自然发不出声,那双极秀美的眼睛和泪痣却做不得假。萧子懋道:
“八弟,你听我一言。谢玄晖此人,身属家族,心向云水,可有一丝一毫东西愿意给你?你喜欢他,就该让他一无所有。”
萧子隆替谢朓取了纱布。谢朓要咬舌自尽的模样,看看他的脸,把牙齿收回去,身子也瑟缩起来,大概不想让血污弄脏小皇子。谢朓隐约听见萧子懋的话、隐约觉得有理,乃至于笑起来,借淫药药效抱住萧子隆,迷迷糊糊唱: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他原本音色清越,颇擅抑扬,这会慢慢地送气,当真如春云舒卷,“今夕”、“今日”尤为悠扬,几乎要飘到高天上。萧子隆听得发颤,情知这是今夕尽欢而后远别离的意思,干脆又把纱布给他塞回去,死死抵住舌根。谢朓喘不开气,有气无力咬萧子隆手指,连前日自己亲过的地方都咬不破,梗着那团纱布瘫软下去。
萧子隆摸他的头发:“七哥,你所言其实有理,玄晖心里也知道。”
萧子懋失笑:“你该发脾气,让我接着做恶人。都把话说明白了,他不是也恨你?——罢了,他求死不能,过几个月自然听话。”
可是月之精魄本来就是不被爱就会死的生物,就像月亮也只是一个寄托。世为人之逆旅,人为物之逆旅,明月直为人情之逆旅耳。萧子隆说这些话,谢朓自知死在须臾,又不忍说出口,仍旧咬着纱布看小皇子做梦。萧子隆抱着他哄:
“玄晖,我带你回宫,你好好休息。刺青太难看了,我给你弄掉,重新画几朵花,画你喜欢的——里面就不弄了,否则我怕你飞走。”
处理臀缝的刺针上淬有烈毒,本来就弄不掉。他纵使逃出来,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有人解了亵裤查验,就得被押送回朝。谢朓被萧子隆摸了半晌头发,残留淫药又要发作,想到自己穴口上刺的下贱言语,居然莫名兴奋。在心里默念几遍,又淌出淫水来。大概这烈毒确实能把人变成一个乖巧的淫物。
萧子隆衣摆被弄脏,微微皱眉,谢朓天旋地转,睁眼时自己被绑在一尊镂银刑架上,冰冷玉势徐徐推入。他那里未经人事,陡然吃入这长而且冷的东西,连腿根都在发抖。玉势做成阳具的模样,将将抵住花心,却又欲进不进,只沁出星星寒气。穴肉被冷气刺激,又开始分泌淫水,那一点花心更是吃不住,只想被捣到糜烂。谢朓悄悄用脚趾勾住刑架,妄想玉势更加深入,忽而双臀刺痛,几乎昏厥。
原来玉势的另一端乃是烛台,蜡烛混了人鱼膏血,温度稍低,滴到带伤的肌肤上仍旧有如针扎。谢朓终于恍然大悟:这是灯烛。他被做成了一枚肉烛台。
萧子隆按动机关,玉势滑出,烛台收起,又变成狭长刑架。银链缚住谢朓四肢,尿路用一枚珠簪封住,活动和排泄都不自由。那一点嫣红的小穴倒是空出来,萧子隆隔着衣物用性器蹭了蹭,穴口登时啵的一声张开,极殷勤的模样。
萧子隆敷了药,谢朓臀部的肿胀消褪大半。他本就肤色莹洁,在银器烛火光耀之下,更如佛经中月天子,通体琉璃,内外光彻。萧子懋赞道:
“八弟,这主意倒挺好。只是你不能天天玩这东西,耽误正事。”
——原来眼下连臀奴都不能算,只算“这东西”。谢朓听萧子隆回答:
“嗯。我闲下来再带他去登楼、去诗宴,他一定很高兴。”
谢朓生长贵游之间,自然听说过这等恶癖。把人做成烛台、座椅乃至便器,肆意玩弄。上等玩具有专人养护,喂下利尿的药物后锁住阴茎,又用枕头垫住小腹,每天在规定时辰放尿。这样一来,什么人都服服帖帖,生恐上面动怒,连续几日不给排泄。他看着自己性器上一枚珠簪,又看垫在刑架上的兽毯和枕具,情知就是干这个的。
萧子隆给他敷了药,但没敷全,这也是肉烛台的规矩,屁股必须终日红肿。倘使痊愈,就要再次笞责。只有这点疼痛能把人和死物区分开。但一旦玩腻,也就没什么区别,这些玩具的结局大多是被放进仓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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