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牧慈冷淡疏离,整日整日藏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愿意出来,而庄玄去找他,想跟他亲近亲近,也总是被一句“自重”怼回来。
若是以前,庄玄干脆就霸王硬上弓了,管牧慈愿不愿意呢,操服了再说。
可现在,他却舍不得了。只要看见牧慈一点点的抗拒,他都难受的受不了。
想要牧慈回心转意,真是太难太难了。
但庄玄会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避免再发了疯把牧慈推得越来越远。
刚刚给庄玄打发走,牧慈正微微阖着眼,靠在躺椅上喝着茶。
他说不清楚现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还处于麻木状态,连悲伤也没有。
只是有点……空落落的。
院子的大门被轻轻的敲了敲,牧慈不喜欢被人监视,所以这次的侍卫都是牧慈之前自己的亲信,侍卫来报,“主子,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说要见您。”
牧慈微诧异,并摸不清楚来者身份,但还是索性让他进来。
来人确实是个少年,他面容还算清秀,不过却带着丝丝缕缕的仇和怨,他快步走过来,牧慈内心有些紧张,来者不善,正准备偷偷藏把匕首,那人却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
他低着头,说明身份,“我叫宋全绍……宋义是我爹。”
宋义……
牧慈神色一凝,那日的老丞相就是宋义。
被打的惨死,最后晾在那里三日才有人来收尸。
即使牧慈心肠冰冷也很难不触动,庄玄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仅仅因为他这个可以随时抛弃的男宠,就杀掉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属实不值。
牧慈正在心底自嘲,又听到宋全绍说道:“我要杀了这暴君,为我爹报仇!”
牧慈错愕了瞬间,赶紧呵斥:“胡闹!”
“你被他灭了国,又把你当做禁脔羞辱,不应该比我更恨他吗!”宋全绍咬着牙恶狠狠道。
牧慈心里颤了颤,忍着痛面无表情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宋全绍红着眼睛说:“凭我自己,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是……他现在不是对你挺感兴趣的吗?你完全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他。”
牧慈觉得莫名其妙,“我凭什么帮你呢?”
宋全绍梗着脖子道:“那昏君不顾宋家势力杀了我爹,那我们就顾不得那些情面了……你帮我,也是帮你自己,你杀了他,我的势力助你夺回皇位,不好吗?”
助他夺回皇位……这个诱惑,要是在之前,牧慈没准还会心动一下,但现在,他只觉得累了,没有兴趣去纠缠这些了。他摆摆手,下了逐客令,“我不能帮你,你且请回吧。”
“为什么?!”宋全绍本就接近癫疯,闻言直接蹦起来,满脸的怒气,“你不舍得对他下手?你难道对他动心了?”
牧慈感觉心底被这句话搅起一翻浪潮,心中一阵苦涩,竟一时没想到回答什么。
“你也是断袖?”宋全绍的眼中瞬间染上鄙夷不屑,连带着那怒意口不择言,“真恶心。”
“滚!”
“砰”一声,茶杯砸到地上粉碎。牧慈阴沉着脸,“来人,把他赶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宋全绍怒不可遏的转身离去。
牧慈瞬间泄了气,只觉得乏力又烦躁,他闭着眼捏了捏眉心,尽量压下心中的一片片波澜。
他恐怕是……真的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宋全绍怒气冲冲的走出去,几乎是一直在骂骂咧咧。
霎时那骂声停了,因为有一群穿着黑衣的男子朝他走过来。
宋全绍慌了,他后退几步,大叫道:“你们是谁!”
没人理会他的询问,首当其冲的人挥了挥手,瞬间那群人手中人人出现一把利刀。
宋全绍吓破了胆,赶紧转身逃跑,“这可是宫里!”
沉默着的杀手不跟他废话,抓着他的手臂一个扭动,那胳膊就再也用不了了。宋全绍撕心裂肺的叫,旁边的宫人却像没看见似的低头干活。
宋全绍毙了命。
远处的男人安静站着,似乎在看一场无聊透顶的戏,面色冰冷。
庄玄轻蔑的轻哼一声,掸了掸衣上的雪慢慢走过来,“竟然敢走正门,疯了吗。”
倒地的宋全绍已经翻了白眼,没办法回应庄玄的嘲讽。庄玄抬手轻叩两下牧慈院外的墙壁,里面就应声闪出一个便衣死士。
庄玄问道:“他们聊了什么?”
庄玄烦躁的闭了闭眼,他还是在欺骗牧慈。哄着他说不会在他住处安插眼线,但还是偷偷塞了死士进去。
死士凑到庄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庄玄瞬间睁大了眼,喜上眉梢。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扬着唇语气都轻快了些,“他当真是这个反应?”
死士是把他们的对话一个字不差的复述的,包括宋全绍质问牧慈是不是对庄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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