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汀记得,昨天原定是陪同沈康时飞去京市的的日子,有一个商务谈判时间正是今天下午。自己突然倒下,工作也没有交接,会引发一片混乱也可想而知。
沈康时应该早已收到了关汀病倒的消息,手机里各种信息一刻也没有停歇过,置顶的消息框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红点。
关汀问助理,“沈总去京市安排人陪了吗?”
以前都是关秘书去的,现在他倒下了,公司里估计也就另外两个资历深一点的员工勉强能陪着去,不过工作是工作,跟着沈康时出差还要处理他的私事。而且现在集团内斗如火如荼,带非心腹出去总要顾虑多多,想到这儿,关汀一阵头疼。
谁知关汀这一问,张助理却支吾了半天好像不知道怎么张口。
关汀抬眸盯着他,张助理万般无奈,只能低头快速说道:“沈总没让其他人跟着去,他隻让徐先生陪着。”
关汀微微一愣,“徐应?”
张助理点点头,“是。
关汀沉默了 。
张助理还以为关汀是心酸,如今这局面,算得上“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连出差也让徐应陪着去,沈总身边人是不是要换了?
看着病床上关汀还有些苍白的脸,张助理动了下唇,正要试图岔开话题,却看见关汀眉眼微微绽开笑意,无可奈何般地摇了摇头。
他自言自语,“谁都信不过,就带徐应?”
张助理在一旁听着,他毕竟跟关汀久了,大概也能揣测出几分沈康时的想法。只不过这会儿偷偷在心里想,那位徐先生,信得过归信得过,不一定靠谱啊……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急促响起。
关汀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通电话,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不疾不徐地“喂”了一声。谁知那边传来徐应的哭腔。
过敏
“出什么事了?”关汀微微挑眉,隻问了这一句,徐应那边就跟连珠炮似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哭音。
“你怎么不早告诉沈哥花粉过敏,如果我早知道我就不让酒店在房间里放花了……”徐应快哭了还不忘抱怨关汀,很无理取闹。
关汀却不在意,说道,“点开外送软件,买氯雷他定,付小费让跑腿加急送来。”
这种事本来简单,谁让徐应之前也没干过伺候人的活,这会儿只剩下应声的份,关汀说什么他应什么,打开软件看到不同牌子的氯雷他定还要问一声到底买哪个牌的。
关汀也不嫌烦,逐一叮嘱了他,徐应那边下单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关汀继续道:“你现在去拿条毛巾浸湿冷水拧得半干,敷在过敏的地方,会稍微舒服一些。”
徐应一听就忙站起来,结果手放在门上半天没敢推开。
关汀听出了他这边的动静,问道:“怎么了?”
徐应嗫嚅道,“我……我现在有点不敢出去……”
关汀眉一挑,“怎么,怕沈康时?”
“唔……嗯……”徐应支支吾吾地应声,反应过来自己在关汀这个秘书前露了怯,顿时涨红脸,但他这会儿还真没勇气再跟关汀发一次脾气,想到沈康时看见酒店桌子上那一大捧花的表情,徐应简直觉得自己能被他给当场埋了。
他抓着手机恨不得关汀能从电话那头穿越过来帮他解决这些琐事,却只听到话筒里传来轻轻的一声“扑哧”。
徐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压着嗓门跳脚,“你笑什么笑!你居然敢笑我……”
关汀平静的声音传来,“我没有笑。”
徐应:?
关汀的语调很沉稳,看起来好像真的没笑,难道他听错了?
徐应还没想明白 ,便听见关汀的安抚声,“不用怕,沈总只是脸色不好看,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大胆出去。”
关汀都这么说,徐应只能出去了,况且他自己躲在这个衣帽间里太久也不像话,这次的烂摊子没人收拾,只有他自己收拾了。
徐应硬着头皮开门,还小声对电话那头的关汀说,“电话我先不挂,你帮我听着点!”
明明是命令句,在这会儿却显得有些怂巴巴的。
徐应怂怂地出了衣帽间,就看见沈康时坐在沙发上,英俊的脸上满是阴沉,嘴角紧抿,像是在强忍什么,看得徐应腿肚子抖了抖。
他吓得差点要缩回衣帽间里,想到自己的下场,还是鼓起勇气去了卫生间拿毛巾。
沈康时很久没有这么难受了,□□上的难受。花粉过敏后的手背和脖子都起了一层红疹子,痒得受不了。
他硬生生忍着,心里却涌起一阵怒气,这怒气却不是对着徐应的,而是另一张清冷淡定的脸,处理任何事情都井井有条……
沈康时带着怒气冷笑,讽刺地想:什么万能秘书,一点风就吹垮了,这样的人,能做谁的狗?
这时脖颈突然传来一阵湿凉,沈康时霎时睁开眼,拿着湿毛巾的徐应被吓了一跳。不过徐应对关汀的业务能力虽然不甘心还是承认的,所以也没被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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