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汀冷冷地说:“我不需要。”
林启逸让他跳槽,可林家何尝不是明争暗斗,林启逸想从长辈手里分权,自然需要人帮忙。
让关汀去玩?
关汀眼神迷蒙着,他甚至想不出来能玩什么。
好累啊,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真的好累。
林启逸说:“好好好,你醉了,我不计较你骂我。说真的,你到底喜欢沈康时什么?他不是好东西。”
关汀没有说话,表情变得有些难过。
不需要林启逸提醒他。
沈康时不是好东西吗?杀伐果决的年轻总裁,带领公司欣欣向荣,员工的年终奖越来越厚——
沈康时是好东西吗?明明心里有人,偏偏一个接一个找替身。柳亦久就在美国,有心也能排除万难去找他,但沈康时没有去过。
他只是找一个又一个替身。
关汀觉得,他连徐应那样的人都比不上。
徐应还在为了名利努力,他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关汀摸了摸自己小幅,那里又隐隐作痛起来。
林启逸见关汀不为所动,只是呆呆地盯着面前的酒瓶,也知道多谈沈康时的事情,只会让关汀更厌恶自己。
于是给关汀倒酒,说:“酒吧里就是借酒浇愁的,喝了这杯,就不会不开心了。”
也并没有不开心。
这样想着,关汀还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关汀酒量不好,平时很少喝。遇见需要帮忙挡酒的场合,他也会多带一个助理出场,这件事情但凡是跟沈康时打交道多一点的人,都非常清楚。
唯独这一次,关汀对林启逸递过来的酒,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关汀喝得脸颊渐红,眸光中带着某种说不出的脆弱,撩人的很。
林启逸哄着哄着,心头忽然出现一个邪念——
如果,把关汀带回去了呢?
关汀又喝了一杯,随后看着空杯子,皱起了眉头。
他衝着林启逸问:“酒呢?”
林启逸试探地摸了摸关汀的手,说:“没钱了,买不了酒了。”
关汀没挣扎,只是皱着眉头,乖乖的,委屈的,说:“哦。”
林启逸说:“我家里有酒。你还想喝吗?”
关汀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小声说:“我想回家。”
他想回家,他没有家人。
可是他的家,已经被人毁掉了。
林启逸没听清关汀在咕噜啥,不过这种时候,无论关汀说什么,都影响不了林启逸的决定了。
林启逸凑近关汀,将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说:“走吧。”
·
沈康时第无数次看手机。
关汀的房子很小,由于建得太早,高度也略微不够,沈康时在里边呆久了,有种很压抑的感觉。
自己开的工资,是不够买大房子吗?
沈康时生气地想。
不就是把房子翻新,即便有些不习惯,也终归是件好事,以后肯定会习惯的。
关汀到底在矫情些什么。
沈康时敲了敲桌子,这几小时累积下来的邮件,他全都点开看了一遍,但并没怎么处理,就标了个未读,依样塞在邮箱里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张助理电话。
“抱歉,暂时没查出来关秘去了哪里……他手机关机了。”张助理屏住呼吸。
对自己颇为提携的直系上司,和集团顶头上司,这两个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闹别扭了。
张助理知道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但这也是关汀的私人生活,于是在查的时候并没有太出力,磨磨洋工,做做样子,就来讨骂了。
没想到张助理做了心理准备会被骂,沈康时听到之后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张助理:???
怎么关秘不在,沈总反而变得和颜悦色了???
挂掉电话之后,沈康时觉得这房子里憋闷,开着车在路上乱转。
对于沈康时来说,这是极少会出现的烦闷时刻。
也是关汀极少数已读不回的时刻。
沈康时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徘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就在车子经过酒吧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顿住了。
在路边跟林启逸勾肩搭背的,不是关汀是谁?
林启逸将关汀挂在自己身上,关汀软绵绵的,林启逸才知道这人竟然这样轻。
手臂揽着关汀的腰,似乎能摸到骨头。
林启逸忍不住想:这样瘦,沈康时是连吃饭的薪资都开不起了么。
关汀半闭着眼睛,嘴上呢喃:“我要回家……”
“回家,回家。”林启逸柔声哄着,要把人塞进车厢里。
正在这时,一个愠怒的威严声音传了过来。
“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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