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不是为了柳亦久,就是为了徐应。
无论怎么说,都跟沈康时此刻的心情背道而驰。
在沈康时犹豫的时候,简文彦已经抢答了。
“因为爱情啊。”
这话一出,现场都陷入了微妙的安静中。
主持人迟疑:“可是……电影里似乎没有明显的感情线。”
沈康时凌厉地看向简文彦,简文彦说这个,就是存着揭底的心思。
两人越过关汀对视,眼神里电光火石,充满敌意。
沈康时说:“简影帝什么时候也练就了信口雌黄的本事?”
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都剑拔弩张。
在场其他人一下子都反应过来了。
有事情。
简文彦说:“啊,那可能是我听说的不对。那是因为什么,才有这部电影的呢?沈总?”
简文彦洗耳恭听,这副姿态刚好把沈康时架了上去。
沈康时如何不清楚?
他大可以随便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扶持推广科普事业、向科研工作者致敬云云,但关汀就在旁边,关汀知道是因为什么。
沈康时喉头一紧,几乎是有点狼狈地说:“沈氏集团有向影视行业进军的打算,作为布局的一环,这部电影非常受到重视。当时选定关汀做製片人,也是因为他的能力。”
一番话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假大空极了。沈康时也知道自己说得不太好,但他只顾着看向关汀。
而关汀竟然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
关汀并不相信,沈康时会认可他的能力。当时让他去做电影,也有将他调离权力中心的意思。
沈康时读透了这一点,仿佛心臟都变得皱巴巴的。
是他……做错了啊。
简文彦说:“是这样吗?”
沈康时:“你到底想说什么?”
谁知这一刻,关汀歪着头看了过来,静静地问:“难道他说错了吗?”
流产暴露
这部电影的开端,毫无疑问是爱情。
只是到如今,沈康时忽然发现自己以为的爱情只是镜花水月,是一朵腐烂的花,靠近方知荒谬。
他与柳亦久阔别十几年,这期间从未有过任何接触,他怎么敢认为佳人永不变、爱情永不变?
沈康时偶尔回望过去,发现记忆都变得灰扑扑的,他思考不出,当时他与柳亦久当真“相爱”过吗?
只是这番告解与剖白,自是无法对关汀托出。
关汀过去受过的苦,都是因这虚妄的“爱情”而产生。
这部电影,何尝不是具现的巨大伤痕?
沈康时疏地意识到这一点,痛得手指都蜷缩起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颤抖着嘴唇,无声道:对不起。
关汀根本没看他,已经偏过头去了。
关汀的侧脸精致姣好,睫毛长长的一片,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淡定地直视前方,有种岿然不动的美感。
自从关汀辞职之后,沈康时终于领略到了关秘书的威力。
面上无可指摘,但因着那股机器人般的精准,让人感到恼火的泄气。
沈康时十分挫败,却知道这全是自己的错。
他不知道该怎样讨好,叫关汀原谅。
主持人也知道气氛不对,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又扯开了。
这场首映礼很是成功,剧组跟在场记者都打过招呼,叫把那段衝突隐去,着重宣传简影帝的讚不绝口。
营销组甚至把简文彦观影时的反应剪了好几个小视频,发在社交平台,用来说明这部电影拍得有多么出色。
而首映礼结束后,观众陆续离开了。
徐应百忙之中对关汀使了一个眼色,让关汀留下来,似乎结束后有什么打算。
于是沈康时也留了下来。
观众走完之后,观影席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了。
简文彦坐在椅子上,歪头看着沈康时,问:“沈总怎么还在这里?”
沈康时说:“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简文彦说:“首映结束之后,剧组有个小型的庆功宴,我和关汀要一起去。并没有邀请沈总你吧。”
“……”沈康时甚至怀疑这个所谓的庆功宴是否确有其事。
他为什么没有收到邀请?
沈康时抿着嘴唇,僵硬地说:“这是沈氏集团投资的电影,自然也邀请了我。”
简文彦:“没有。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庆功宴,是我刚刚编的。我想跟关汀一起,邀请徐应吃饭。徐应应该不会拒绝。”
沈康时:“……”
无语之外,简文彦的话却给沈康时带来了一些灵感。
沈康时对张秘书道:“跟剧组和徐应说一下,今天首映礼很顺利,待会儿沈氏集团打算开个庆功宴。去定溪河家。”
溪河家是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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