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宏恺是个没有良心的玩意,又跟柳亦久的妈妈搞在一起,自然不会去关注自己已死的前妻。
而自己……是唯一一个可能进来的人。
在那个尘封已久的房间里,沈康诗果然找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有一个保险箱。
沈康时把保险箱取了出来,看到这个保险箱之后,管家忽然红了眼眶,说:“是的,就是这个……遗嘱就在这里面。”
沈康时想要去开保险箱,管家连忙製止了他,说:“如果真要打开这个保险箱,需要有律师在场。稍等,我这就联系律师。”
沈康时却指着保险箱的一角,说:“赵叔,你看这里。这个保险箱已经被人动过,不值得赵律师公证了。”
赵叔定睛一看,发现这个保险柜的边缘的确被翘起来了些许,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沈康师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找出来了一封遗嘱。
那遗嘱竟然是打印出来的,上面有沈老爷子的签名。
看到这一幕,管家更加确信,这保险柜是被人动过的。“这封遗嘱……应该是全部手写的才对。”
“那就让我看看,这被人替换过的遗嘱里写了些什么吧。”
沈康时和管家一起,很快看完了遗嘱。
这封遗嘱不长,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
沈老爷子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沈宏恺。
这下子几乎不用再做调查,都知道是谁干的了。
管家道:“怎么会这样,宏恺少爷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沈康时心里却没考虑这样,而是终于理清了思路。
沈宏恺已经替换过遗嘱了,所以对于沈老爷子的病情毫不担心,三番五次拖延,都只是为了让沈老爷子尽快出事,让那封遗嘱尽快生效。
那天沈老爷子忽然醒过来,还把关汀叫了进去,似乎是在说遗嘱的事情。
再加上关汀出来之后那番表现……所有人都觉得关汀有沈老爷子最后的遗嘱,而那遗嘱与沈康时有关。
这样一来,哪怕沈宏恺猜到关汀是虚张声势,也只能对关汀下手。
……关汀差点就这么死了。
想到这一点,沈康时攥紧了拳头。
渡劫
尽管分别在公司和沈家老宅,沈康时和关汀依然暗中保持着联系。
一来要及时同步信息,二来两人又要隐蔽形迹,沈宏恺虽然已然暴露,但他的爪牙藏在暗处的仍然不少,不能打草惊蛇。
关汀这边在忙,张秘书走到办公室门口,犹豫了半天没有敲门。
“请进。”
门虚掩着,关汀在里面倒是看了个清楚,直接喊他进来。
张秘书有一肚子的话不知道如何向关汀开口,他也是颇有经验的老员工了,理应不该这样受打击,但茶水间一番八卦下来,也难免心有疑虑。
于是犹犹豫豫半天,张秘书喊了一声:“师父……“
人前张秘书对关汀要么称关秘,要么称关总。到了只有二人的场合,才喊他师父显出两人的情分来,关汀一听便知道他有话说不出口。
关汀从电脑和资料的海洋前抬起头来,直接点破了他的来意:“你想知道沈总的情况?”
张秘书知道自己的这些小心思瞒不住关汀的火眼金睛,干脆也直球来回:“是,他们说沈总伤到了头,近期做事有些……怪异。”
张秘书努力斟酌没有说得太难听,实际上茶水间那些人的原话是——“沈康时绝顶聪明的脑瓜子,不会撞成脑残了吧?以后我们要跟着脑残干活?”
沈康时受伤之后,没有见公司任何人,一个人搬回了沈家老宅去住,张秘书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身为沈康时目前的秘书,他不仅有些前路不明的惶惑,还有些不被信任的恼怒。
关汀完全明白张秘书这些弯弯绕的心思,倒也是人之常情——但放任流言这样传下去,只怕是公司人心要散。
关汀沉默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张兴:“你来公司多少年了?”
张秘书不知他用意,但还是努力跟上思路想:“我一来就跟着师父你干活,到现在也有……五六年了吧?”
关汀一笑:“是啊,我在这里的时间就更久了。”但话锋一转,关汀并没有停留在自己在沈氏的回忆之中,而是继续问张兴:“你在这里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沈总身边干活,他有做过什么不清醒的决定吗?”
张秘书答得很干脆:“公司经营上从来没有,沈总是我特别钦佩的企业家……沈氏能用十年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实在是很厉害。
这话说得丝毫不违心,沈康时的吸引力不仅仅体现在他堪比明星的优质外貌上,他的商业能力带来的魅力也有大量拥趸。尤其对于慕强者来说,能力是最好的春。
沈氏确实经营得很好,没有一天不是蒸蒸日上,也曾经迈过了很多发展上的门槛,狠狠地打过唱衰的人的脸。
这样说起来,沈总那个不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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