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汀想要问一问,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但厨师接下来说:“既然如此,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不止是饭菜,还有别的东西也有问题,比如这个家里多出来的什么。”
管家立刻反应过来,说:“保健品!”
沈老爷子生病之后家里的变化,除了那些食物,就是多出来的许多保健品。
把厨师交给警察,化验保健品也需要一些时间。
方嘉良找了一些渠道,三小时后拿到了结果。
果不其然,其中某个牌子的保健品里,东西也被替换过了,加了一些新的东西。这手法跟医院很像。
“进口保健品……”沈康时眯了眯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
管家则是惊疑不定:“这些……这些保健品,不是沈先生带过来的。”
沈宏恺都已经那个形象了,难得回沈宅都是在索要东西,哪里会关心沈老爷子的身体呢?
他根本没有这个心。
这些进口高价保健品,是柳亦久带过来的。
知道这个结果,沈康时竟然没有太多惊讶,反而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觉。
“柳亦久他……”沈康时叹息道。
关汀:“为什么呢?”
方嘉良说:“可能是想跟沈康时结婚吧。这些事情,不都是在取消订婚之后才出现的吗?包括沈宏恺下东西、换遗嘱。在你们情深日笃的时候,可没有这些么蛾子。”
沈康时担心关汀多想,瞪了方嘉良一眼,说:“你想说什么?难道想说我不该退婚?我根本不爱他,订婚就是个错误,我只是在修正错误而已……”
方嘉良莫名其妙,打断了他:“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些话都是你自己说的。”
方嘉良:“我只是想说,既然时间节点如此明显,那么说明他们最初的目的也不是谋财害命,仅仅通过跟你结婚就能达成……比如搞钱?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他们原先的打算没法成功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要问他们自己。”
“人心,真是再奇怪不过的东西了。”
柳亦久是什么时候跟沈宏恺勾搭上的?在国外吗?
如果柳亦久真的跟自己结婚了,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就不会危及到爷爷的生命了吗?
这些都没有答案,但沈康时心里隐隐觉得,并不会那么简单。
在柳亦久回国之前,沈宏恺和柳亦久之间就有端倪。可自己是怎么忽视了那么明显的提示,非要与“记忆中的幻影”重逢的呢?
沈康时看向关汀,这一切的闹剧,关汀都看在眼里。
可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波澜,好似与他无关。
与关汀……无关么?
沈康时心里并不这样期盼。他跟柳亦久退婚,说到底只是认清了自己而已,不应该把责任或者缘由推到关汀身上去。
但沈康时多么想要这一切都跟关汀有关啊。
接下来那么长的岁月,他都想跟关汀有关。
警局
真相大白。
沈康时对这个亲爹,已经不再留有任何善意的情感,唯有鄙夷和厌恶。
想到这个人竟然能因为利益想取爷爷性命,这厌恶中更多了一些愤恨,沈康时要亲眼看到沈宏恺受到应有的製裁。
沈康时:“……这个恶毒的人,应该在监狱度过余生。”
转念一想,沈康时未免有些冷笑,送他进监狱,甚至都是便宜了他。
沈家大宅子里此时一派兵荒马乱,都等着主心骨也就是沈康时的指令。既然已经找出真凶,沈康时也不必再装疯作傻演病人,沉稳有力地安排起来。
倒是一道许久不见的身影翩翩走进来,是一直作壁上观的沈奶奶。
沈奶奶本是沈老爷子的续弦,二人感情是有的,但也没浓烈到哭天抢地的地步。沈奶奶每日到医院点个卯,尽一尽老伴儿应尽的义务,其余时间不是在打牌,就是和老姐妹们聚会。
这样一个人,平日不争不抢,也无心卷入遗产纠纷——不管沈家谁当家,总归不会难为她去。沈康时见她过来,略一颔首致意,没多过问。
沈奶奶却慢悠悠发话了:“老爷子还没醒,我既然当了沈家这个便宜妈,今天就来说道几句。”
倒是第一次见沈奶奶这样严肃,除沈康时外,沈家众人竟然有些莫名的……压迫感?
沈奶奶:“沈宏恺是老爷子的亲儿子,所以虽然做出那些荒唐事来,老爷子也总维护他,不愿下狠手管教。”
“没成想养出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话说虎毒不食子,却没说过这儿子毒起来,竟要老子去死?”
沈奶奶平时总平易近人,在此时字字铿锵叩问,惊得大伙不敢应声。众人才想起,老太太年轻时也是颇有能量,只是年纪大了一切看淡,放由小辈们折腾,但她心里那杆秤始终还是公正的。
沈奶奶说过一番话,平静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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