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价格。李安澜将那些文件都录入买家寄来的微型录像机,结束之后他将那些文件恢复原状。
从到这个房间到结束一共花了不到十分钟,任务完成的太过容易,李安澜特地重新审查了一遍录像,结果在那堆文件里出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liruyuan。李安澜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就是安远集团的李如愿,他翻看了下文件前面的内定拍卖品,妈的,是那座矿场的资源开发权。
这不就冲突了吗?那座矿的最终开采权内定给了李如愿,那么这个拍卖会李如愿不会也去吧?多恩的消息真是闭塞,这都没给他查到!
下次他不要在多恩那里买情报了。
拍卖会看来是不能去了,但是哈巴罗夫斯克他肯定是要去的。这单子既然已经接了,就要做完。只要找个陌生人将录像机放到指定的位置就好了,他只需要找一个能看到拍卖会场所的建筑,等这拍卖会结束,就可以拿钱跑路了。
干完这单,要销声匿迹一阵子了。谁知道方经年会不会认出他来,哪怕是认错,李如愿也不会放过这个线索。如果不想和他对上,还是隐姓埋名的逍遥一阵子最好了。
李安澜睁开眼睛,入目看到的就是李如愿的脸,那张脸上满是愤怒。他看着李如愿向他走来,手里拿着一支针剂。他听见李如愿说这次不会放过自己了,他会断了他的脚把他困在一个没有锁的笼子里……
2
李安澜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月光倾泻在房间里,阳台的门没关,窗帘被风吹得瑟瑟作响。他起身将阳台的门关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他抚摸自己的左脚,那处伤痕好像在隐隐作痛。
这是第一次梦里出现了李如愿恶鬼一般的样子。李安澜就维持着这幅样子一直到天亮,房间里响起敲门声,李安澜惊弓之鸟一样警惕的看着门口。他伪装粗矿的声线询问发生什么事了,门外的服务生说来送餐。
李安澜披着被子下床,在门口让他把早餐放在门口就好。过了大概十分钟,李安澜打开门,门口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简单的面包和咖啡。咖啡应该是热的,但是在走廊放了十分钟,已经冰凉了。
李安澜草草解决了早饭,穿好衣服蒙上脸离开了酒店。他在路边随便拦了一辆车,花了大价钱说服司机送他去哈巴罗夫斯克。到了哈巴罗夫斯克之后又转了车才到达那个举办拍卖会的地方。
表面看起来只是一个二层小楼,但李安澜知道,真正震撼的并不在地上的这二层小楼。他不想进入拍卖会,只需要在这个入口地方等待拍卖会结束就好了。
他在二层小楼的对面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为此他还要了三楼的位置。付完钱之后,他走进那个二层小楼,这里面居然是一间酒吧。李安澜将手中的手提箱放到吧台上,他取出一沓现金,让吧台的调酒师把这个手提箱交给来问他要‘天堂的恶魔’的人。
交代完之后他还特意向那个酒保展示了自己的枪,得到确定的回答之后,李安澜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所有的窗帘全部拉上。他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手机上定了一个晚上七点的闹钟。
七点半的时候,李安澜看到了那个手提箱的主人。从背影上看是个身材魁梧的俄罗斯人,李安澜一直守在窗帘那里,一辆辆的豪车都在那间酒吧停留,不到两分钟又全部开走。
那些车辆里有一辆车十分眼熟,是在华国时李如愿常开的那辆路虎。应该不是一辆车,只是改装的同一系列的车。车上下来的也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穿着厚厚的大衣,看不清面孔。
男人从车上下来之后,就没有任何人从车上下来了,车门关闭然后渐渐驶离。猛然间他看到了男人的侧脸,是裴瑞。李安澜从心里松了口气,他就知道,一般不是很重要的事,李如愿不会亲自出马的。
只要这一单完成了,他就跑到芬兰待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即使方经年说了他的事,李如愿的疯也该发完了。到时候再回美国接单子生活就万事大吉了。
拍卖会大约到半夜十二点才结束,尾款早在十一点就打到了他的卡上,李安澜看着手机里那串数不清的0,用最快的速度买了海参崴国际机场到芬兰的机票。他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在拍卖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里。
他随便从街上找了辆没有上锁的车,开着车就往海参崴的方向开。到达机场的时候,李安澜有种重生的感觉。他在机场吃了顿热乎的饭,在候机厅等待凌晨四点钟的到来。
登上前往芬兰的飞机时,李安澜的心完全落到了肚子里。他要了一份很丰盛的早餐,还要了一瓶红酒。浅浅饱餐之后,他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慢慢闭上了眼睛。一样的黑暗,一样的迷茫。希望醒来就可以到达那个很久没有兑换的承诺之地。
李安澜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和身体好像在前后抖动。他的意识还没有特别清醒,他想按铃询问空乘飞机为什么这么颠簸?但是没有找到服务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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