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七在阵痛稍缓的间隙疑惑地望向床尾蹙眉沉思的盛胤开,断断续续深喘着气说道,“你、你别怕,就伸出手,把孩子拽、拽出来就好了,我……”宋七七话还没说完,又一阵疼痛将他淹没。
盛胤开听着宋七七带有安慰语气的话后,本能想反驳他。可当地下室充满着宋七七被阵痛折磨的惨叫后,他心里生出不忍,还夹着一丝愧疚。
这愧疚来得没理由,惹得盛胤开一阵烦躁。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盛胤开闭了闭眼,心一横,身体向前倾,手慢慢摸向了宋七七的穴口。
这感觉,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
盛胤开盯着那两瓣外翻的殷红阴唇,心里很震惊,那个小小的温润地不仅可以容纳他的性器,也可以成为他孩子出生的甬道。
生命的蝌蚪游过那条甬道,在时光的流逝中,那颗蝌蚪逐渐发育成长又通过它来到这个世界。
盛胤开紧张地摸着湿漉漉、还未完全娩出的胎头,指尖微微颤抖着。他咽了咽口水,轻轻向更深处探去,扶着胎儿的肩膀,慢慢帮助胎儿脱离母体。
宋七七感受到盛胤开的手伸进他的宫口,凉凉的,像是清凉的薄荷糖微微抚平了生产的焦躁痛苦。他清楚地知道不能耽误,虽然对胎儿没感觉,但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胎儿的降生。他双手抓紧床单,咬牙闭眼,猛然挺起上身,如迫土春笋般带着无尽的生命力。伴随着口中如受伤母兽般嘶哑的吼叫,胎儿和盛胤开的手一起离开了宋七七的身体。
胎儿滑出身体的那一刻,宋七七像泄了气的皮球,身体向后瘫靠在墙上。
盛胤开只感觉手上湿黏温热,手指缝里缓缓淌着颜色鲜艳的血水。他将闭眼嚎哭的胎儿轻轻放在宋七七岔开的两腿间,茫然无措的抬头望向闭眼休息的宋七七,“接下来怎么办?这样放着吗?”
宋七七听到盛胤开焦急的声音并且回答,只无力地抬起手,指了指剪刀。
盛胤开瞬间想起,刚才踹门进来的时候宋七七就正拿着剪刀在剪脐带。盛胤开伸手拿起剪刀,大概是手上全是黏腻的血液、羊水的混合物,拿剪刀的手有些颤抖。他其实心里也发慌,这剪刀还是家庭用的普通剪刀,况且他没有学过专业的医学知识,真不知道从哪下手。
过了好一会儿,宋七七都没察觉到盛胤开的动作,他睁眼看出了盛胤开眼神里的迟疑,叹了口气,夺过盛胤开手里的剪刀,动作利落干脆,在盛胤开震惊的表情里,轻松淡定的剪短了那根连接生命的脐带。
“你就这么剪断了?”盛胤开收敛了自己震惊的表情,状似无意问道。
宋七七没明白他的意思,也没空理会他,视线落向四周,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不然怎么剪。算了,你还有衣服吗?给他包一下。”
一阵挫败感涌上盛胤开的心头,他没和宋七七解释争辩了,也环顾四周,想找出一件适合包裹新生儿的衣物。
地下室的灯光本就昏暗,这一阵兵荒马乱的生产也平添不少杂乱东西。
盛胤开低头望着身上最后一件衬衣,只得认命脱下,塞进宋七七的手里,“给,你这里也没别的衣服能包住他了。”
宋七七也不认识什么好衣服,摸了摸衬衣,小声吐槽道,“这衣服还不如我的棉布衣摸着舒服。”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衣服了,宋七七只能用这衬衣包住孩子,以免孩子受凉。
“生完了吧。走吧。这地下室条件太差了。”盛胤开没听见宋七七的吐槽,只看到宋七七翕动的嘴巴。
宋七七实在不想理会这个在他生产中途踹门而进且自称是操他的人,但又觉得不回话似乎气势又弱了,便反问道,“我,怎么走?”
床上两个孩子嗷嗷嚎着,光着身子的产夫浑身污秽,床边还有个光着膀子的男人。
是啊,怎么走……
盛胤开无意识地将手插进裤兜,耳边是两个孩子的哭声,他站着思索了几分钟,转身向地下室外走去。
宋七七将两个孩子放在床内侧,双手轻轻拍着孩子们的胸脯,试图让他们停止哭泣。可无论宋七七怎么拍,两个孩子就是不停地哭。
在宋七七焦头烂额之际,盛胤开又回来了,手上的污秽擦干净了,还拿了件同款的黑色风衣,身上也套了件白衬衫。
“穿上。我带你们走。”说罢,盛胤开就将风衣放在床边。
宋七七没拒绝,拿起风衣就套在身上,“你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们不哭吗?”
盛胤开不知道,他没回答宋七七,走进床边,上身越过宋七七,将床内侧的两个还在抽泣的孩子抱起,“你等我一下。”
盛胤开转身刚走出几步,怕宋七七以为他只要孩子,又回头解释道,“我不会抱着孩子跑,也不会不管你。我先把他们抱进车里。”
宋七七被盛胤开认真的神情和语气整得有点懵,看出盛胤开似乎在等他的回应,宋七七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盛胤开得到宋七七的回应后,便抱着孩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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