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
喜欢他,真是辛苦你了。
挥开他的手,
喜欢这憨批,是我脑子进水了。
-22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喜欢林哥。
每天起来还是想要拥抱太阳。
在长期无望的暗恋中,我逐渐变得偏执。
但是没等我继续做出点什么,就出事了。
那是一个太阳扎眼的盛夏午后,阿扬慌慌张张跑回教室,把我拉出去说,出事了。
救人打架,对面人脑袋流血,老大一个人顶着可能要进去。
我感觉脑子一下炸了,我忙问林哥怎么样,他说,都在慌张,担心老大。
直到放学,老大都没有回学校,在警局蹲点的人说看到老大进去了,他们更是慌得六神无主,林哥跑网吧查起法律来。
我火急火燎跑回家,书包都忘了,妈妈一下班,我就抓着她,告诉她事情问她怎么办,她在法院工作,她肯定知道的,我说得磕磕绊绊的,嘴角忽然感觉好咸。
妈妈擦着我的脸,抱着我安抚说,没事,应该能判个见义勇为的。
她说快让老大的监护人去请一个律师,去警局问什么情况,做的什么调查,然后能起诉尽快起诉到法庭上。
后来林哥带着人去警局问情况被赶出来,继续问直接被锁了几天,我和k哥,阿扬继续一放学就满地找老大的监护人,好不容易在周末时找到了他爷爷。
他父母很早离婚了,父亲倒插门去了隔壁县,他母亲也回了娘家,不知道在哪,他原本和着爷爷生活,我们千辛万苦找到他爷爷希望他出面,那老头子把门一关,
老子没有那爱搅屎的孙子,该死的喜欢男人就该短命,这就那丧天良的报应。
我脸都白了,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k哥和阿扬手忙脚乱要安慰我。
我抬手擦了擦眼角说没事,我们去找他爹吧。
好不容易找到了,又吃了个闭门羹,他说他有家庭了,不可能再去背这个债,让我们不要打扰他了。
盛烈的太阳下,我们汗湿了背脊,仍旧心凉得慌,这下真四面楚歌了。
世态炎凉。
-23
所有的方法都使个遍,可是我们甚至没有见到老大一面。
那个盛夏的太阳被密密麻麻的乌云笼罩着,闷了好久,哗啦啦下了一通,像是天在号啕大哭。
后来模模糊糊打听到老大被处死了,我那建立了十几年的善恶是非观念轰然倒塌,我像鬼一样飘回家了。
母亲下班回家,我哭着拽着她的衣领,大声哭喊质问她,你不是说应该判见义勇为的吗,为什么会处死他啊,我们是正义的啊,凭什么啊,凭什么一命换一命啊,你为什么不帮我们,你明明在法院工作的啊!
其实我知道,这不怪母亲,母亲只是个书记员,可是我真控制不住了,我那时虽知道社会不是黑白分明的,不然我也不会耍着小聪明给自己谋福利,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总得有个分界,有个标准的。
哪有这样黑白颠倒,草菅人命的。
母亲都被我吓得一时反应不来,父亲刚下班看见这样局面直接给我一脚,我的头磕到了墙脚,好疼啊,我哭得要断气去。
母亲把事情一解释,父亲也沉默了,两人无措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社会的黑暗过早地血淋淋呈现在我面前,父母也不知道如何让尚且幼稚中二的少年接受这赤裸裸的残酷事实。
后来奶奶和我说,掌握正义的人不一定正义,那结果可能也不一定正义。
我说,那为什么不让正义的人掌握正义呢。
奶奶说,那怎么选正义的人呢?
我不知道了。
奶奶摸着我的头说,学校里都不一定全是好的,社会就更混乱了,而我们目前个人力量还是太小了,只能给时间让社会变好的。余余啊,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对你们来说,都太残酷太黑暗了,奶奶也很心疼你们。
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看着黑太阳的旗帜感觉好讽刺,好难受。
家里给我整了一个紧急处理方案,每天晚上都和我讨论社会,讨论正义,给我做心理疏导,他们怕我陷入黑暗负面情绪中,开始憎恶一切,从而走上歧路。
暑假就这样在混乱中开始了,林哥,阿秦,k哥,小c他们也草草毕业了。
那次的假期开启得并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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