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会想离开。
他说,林哥有天和他说,水淹没过胸膛时很压抑,喉咙被攥紧,氧气一点点消耗,呼吸会不由自主变得剧烈,像糊在透明流动的实质套子里一样。
他说的时候,我一阵阵地反胃,好像肺部也在剧烈地挣扎,跑到厕所吐了一通,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叫嚣着,无望地叫嚣着痛苦,愧疚像毒草一样疯长,我没有帮到他。
那个咨询师还说,林哥没有对未来的计划,这个我知道的,他每月拿到钱,留下吃饭的,便会以乱七八糟的方式撒出去,包括不限于买一堆花苗花种随意撒种在路边,买一堆烟花到郊区去放,甚至去古玩市场买一堆的玩意到野湖里打水漂,真砸钱听个响。
我一开始还担心他没钱,让主管把我的工资以各种理由拨一部分给他,后来才发现他手里根本不存钱。
听着咨询师说林哥感受到的社会支持不够?我思索着做了一个严密的计划。
我开始在林哥身边散钱造势,找了几个do同事让他们去接近林哥,和他聊天喝酒,在酒吧找几个去找林哥搭讪,在路上找人假装路拍,采访,甚至演一些救助请假让他伸手帮人,借着k哥,俱乐部的名义给他送了不少家具,顺带几个小型监控器隐匿在其中。
我在他身后看他接过小孩递的一束向日葵,坐一边疑惑但微微欢喜着看着手里的花。
我趴在树上看几个学生玩闹着走到真正晒太阳的林哥身边,装着大胆和他聊起来。
我每天找着不同的人在林哥身边演戏,为他造一个楚门的世界。
只求他不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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