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不对,失忆的时候我没有干什么笨笨的事吧?茂茂会嫌我那样很烦吧……”
“怎么会呢?”许茂拨开挡住黎宁眼睛的长发,见他长发盖着脖子,怕他热,索性把那头长发拨到一旁,拿过床边的扇子轻轻扇了起来。
微风扫到黎宁脸上,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重新枕到许茂胸前,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自己小时候的事。
黎宁四岁那一年,居住的城镇发生了水灾,流经城镇的河流发了大水,加上连日大雨,淹得没一块干的地。那场水灾极其罕见,持续时间又长,当地知府见此情景,竟然拿了钱财逃跑了,朝廷派来的人迟迟不见,赈灾物资也没有到,很快那里便贼人横行,幸存的民众有些也加入了他们,出门抢劫掳掠,一时间乱成一团,竟也没有人管,当时那里如同人间炼狱,人的尸体和鱼的尸体一样腐烂,浮在水上,胀成一团。粮食短缺贼人便开始吃人,吃了鱼尸的人们开始得病,逃难的逃难,发疯的发疯,满城找不着一个正常人,后来皇上亲自出巡才把这事平定下来,可贼人依然盘桓在山中,捡些无家可归的人和失去父母的孩子回去,那帮贼人食人过后热爱人肉滋味,一些先天有残缺的,病怏怏的孩子被带回去没几天就被吃了,黎宁因为吃得少且当时瘦巴巴的没有肉,逃过了一劫。
许茂听得心惊胆战的,那个水灾他也曾听师父和师叔谈过,不过师父师叔并非特地跟他讲,只是谈话被他听到了而已,因此也没有了解得详细,可这么一听,当时情形可真可怕,听得许茂出了一身冷汗背后发寒,也不知道是汗水变干还是被吓的。许茂心有余悸,赶紧搂紧黎宁,心疼地想黎宁现在也没多少肉,明日得让他多吃些。
黎宁不明白许茂怎么忽然把他搂紧,可是被抱在怀里他又很开心,乐得直笑,明明刚才还在讲那么恐怖的事情,现在他却如此快乐,这反差让许茂心情复杂,十分不是滋味。
“那时候我好弱的,每天都会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到处躲。”黎宁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随着许茂的呼吸起起伏伏:“他们给我的东西我也不吃,怕有毒,都半夜悄悄去厨房偷。”
许茂的呼吸沉重,无言以对,这种事情对小孩子来说也太残忍了,幸好黎宁还是平安长大了,他庆幸地亲了亲黎宁的发旋,无声地安慰对方。
“唔。”黎宁扬起头,眼中是单纯的快乐:“茂茂今天好多亲亲,再亲一下!”他眯起眼,自己凑上前来亲了一下许茂的嘴唇:“有天晚上我去厨房偷东西吃,刚好撞上他们要吃宵夜,我就躲在米缸后面了。前日一个小孩发了烧,本来他的母亲没敢声张,悄悄给他吃药,可是还是被发现了。”黎宁的表情如梦似幻,许茂莫名,黎宁说的事与他的表情像是两个极端:“他的母亲被贼人奸淫过,已经怀孕了,去跟与她欢好过的贼人求饶,也没有用,抱着孩子在厨房哭呢。”
许茂有些不祥预感,黎宁怎么记得如此详细,听黎宁的语气不像害怕,难不成经常从脑海里翻出来反刍吗?他吞了口口水喊道:“阿宁……”
“嗯?茂茂!”黎宁像跟他玩一样,听许茂喊自己名字便喊了回去,双眼亮晶晶的,明明他们没有点蜡烛,可许茂就是能在黑夜里看清黎宁的双眼:“唔……那个孩子烧得迷迷糊糊的,被母亲抱在怀里时还在熟睡,他母亲抱他抱得可紧了,他都不知道大祸临头。”
“阿宁……”许茂艰难地开口,直觉接下来会有可怕的场面出现,这种画面让黎宁一个几岁小孩看见,得吓坏了吧,就算是自己看到这种场面也得吓破胆,可他看黎宁的表情,却不像心有余悸的样子,心底里隐约觉得不对劲。
下一刻黎宁便看向许茂,两眼似乎都迸射出光芒来,他咬咬下唇,咯咯地笑了:“茂茂今天叫我好多遍,我好开心。”他说,而许茂却突然浑身僵硬了——有什么抵住了自己的小腹,再一抬头,便见黎宁露出极其可怕的笑容来,并非说他笑得狰狞,完全相反,黎宁笑得十分美艳,眉目弯弯,嘴角弧度都恰到好处,他本就是个天生尤物,现在脸上是一副满足的表情,任何人看到都会为他倾倒,而这结合他正在讲的内容才凸显出可怕之处来,黎宁无知无觉,向下移动了一点,将勃起的性器放到许茂大腿间,就着许茂大腿内侧的肌肉小幅度地抽插着,他披散长发,攀在许茂身上,许茂却在不知不觉间停下了扇扇子的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撕开了一层表象,接触到什么真正让人恐惧的事实来,他满脸惊愕地看着黎宁,后者则像陷入了回忆,脸上的表情都看不真切了,紧贴在许茂胸前,猛吸一口气,开口却仍是天真的声音:“好香。”似乎闻见了什么香味,黎宁的声音像是突然变成了蜿蜒湿冷的毒蛇,鳞片划过许茂的身体带来一阵恶寒,许茂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低头看去,原来是黎宁伸出舌尖,一路舔舐过他腹部肌肉的沟壑,心中突然疑惑黎宁为何再次起了反应,是因为自己叫他的名字吗,还是因为……
许茂不敢想,他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而黎宁蹭了几下,似是想起什么来,拉过许茂没有拿扇子的手放进嘴里,用牙齿轻咬着:“茂茂知道吗?人骨头和猪骨头做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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