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权最大的那个。
郑哥走进来,毒蛇一样的一双眼就没离开过他,看得江鳞浑身发凉。
他问:“你杀了三儿和四儿?”
江鳞点点头。
“你知道跟我扯谎的后果吗?”他又问,目光依旧像毒蛇吐着信子,又像利刃涂着毒药。
江鳞依旧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动了我们的人的后果吗?”
江鳞没有说话,而郑哥一招手,隔壁就响起此起彼伏地犬吠声。叫声凶恶,声声蚀骨。
江鳞无法自控地抖了一下身体,拳头在袖子底下攥紧了去抠自己的腿。
“听到了?他们可是已经好几天没开荤了。”
江鳞用尽全力逼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故作冷静地抬头看向郑哥,说话掷地有声:“我要见你们老大。”
郑哥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江鳞重复道:“我要见你们老大。”
顿了顿,他补充:“我杀了你们的人,我是来自首的。”
“杀人?”郑哥嗤笑了一声,眼前这个蓄着长发,抹着口红,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人的娘炮,只怕风一吹就能倒,“你杀了谁?”
江鳞平静陈述:“你们的“三哥”,还有疤脸。”
听到这话,纵然是郑哥也都笑了,“你说谁?你杀了谁?”
“三哥”和疤脸?
他俩谁提出来不能一只手把眼前这个有点姿色的娘炮弄死?
杀死?还杀了俩?
迅速收起笑容,郑哥迅速恢复了那张阴狠杀戮的脸,抬手扯住了江鳞的头发,“跑这儿来跟我扯谎?我看你活腻了想找死。”
江鳞吃了痛,被迫仰着脸与之对视,“我说的都是真的。”
语气笃实,完全不见一丝心虚怯意。
再说江鳞,尽管疼痛让他情不自禁皱起了眉,面容五官也微微扭曲了形,但这张脸的动人程度却不减分毫。甚至因为仰着头,光线更大程度照亮了这张脸,下颌线也似工笔勾出那般流畅精致,加之那无所畏惧的眼神。
这样白皙细腻的肤色,这样夹带春情的狐狸眼,还有这样馥艳丰满的唇…——简直漂亮得离谱———都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上!
缓过来,郑哥暗惊:他刚刚竟然觉得这娘炮漂亮。
见了鬼了!
江鳞继续说:“不信你们可以去查验。”
郑哥恢复过来,甩开他的头发,说:“如果是真的,那你更不必见他了。”他看着江鳞,眼里逐渐找不到一丝温度,杀意浮动。
江鳞握紧拳头,说出了那句酝酿已久的话:“我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此话一出,郑哥果然略有一顿,江鳞于是乘胜追击,继续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杀死他们的吗?”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可能杀了他们,”江鳞盯着他,紧接着抛出问题,“可我杀了真的杀死了他们,两个人。真的,不好奇吗?”
这样弱小无能的他,是如何在绝对性的,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实现反杀的?
郑哥派了两批人出去,一是把这个事告知“老大”,二是根据江鳞给的地址前去查验。
九龙城的人效率向来很高,很快派出去查验的人就传回了话:
死了。
两个都死了。
胸口被捅穿,血流到地上已经干透。身上被放了火,大半个身体都烧得焦黑,只有脸还完全保持着本来面目。怀疑是用煤油和酒淋了,煤油灯点的火。现场滚落着空的洋酒瓶一个,煤油见底的煤油灯掉在一边。鸡巴都割了,塞在嘴里,猜测各自咬得都不是自己的。现场还有一根折断的扫把,清扫的扫把头还在,扫把杆的话,一半插在疤脸屁眼里,另一半则插在“三哥”屁眼里。
惨。
狠。
尽管是手上沾了不少人血的“九龙城”弟兄们,看到现场也不免发出如此感叹。
惨是死状,狠是下手者。
郑哥听到此番消息,也是一惊。
与此同时,在他接到派出去手下兄弟回话的同时,之前叫小弟去告知的“大哥”也几乎同时接到了这个消息。
接待室里,郑哥几乎是难掩情绪地瞪向江鳞:“你竟然真的杀了他们?”
江鳞不卑不亢:“这下知道我说的,是真话了。”
郑哥攥住他的脖子,眼里杀意浮动:“我杀了你!”
力量悬殊,江鳞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反抗也很无力。眼看对方掐的越来越用力,嗓子里肺里,身体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江鳞眼前开始恍惚,他不禁怀疑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当此时,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阿郑。”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掐他的郑哥就分了心,虽然没有松开他,力量却一下小了很久,部分氧气见缝插针地拼命涌进他的嗓子。也是同时,接待室里除了他,包括郑哥在内的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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