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少公司之间的消息口口相传。很快整个c城的企业都知道,陈氏即将要破产了。合作方也拿此来要挟,想要跟陈氏正在进行的合作中止。网上起了些风言风语,很多公司的员工匿名在网上发帖,说陈氏集团欠了几十亿。日子快到头了。想问问广大的网友让他跳槽去哪家公司合适。网上的风言风语似乎已经确定陈氏集团要倒闭了。众人心中惶惶。宴无疾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特意发信息问陈郁岁。“需要帮忙吗?”陈郁岁躺在陪护床上,看到这条消息,泪眼刷地一下流了下来。他坐起身,打字。“你如何帮?”宴无疾回复的很快。“简单,我俩结婚,你自然是我宴家的人。宴家不会见死不救的。”一向对此事深恶痛绝的陈郁岁。破天荒的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反而握着手机,眼神死死地盯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回宴无疾。握着手机,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个晚上。隔日,易清安打了电话给他。他听说了陈家的消息,到处都是沸沸扬扬的传闻,他想不知道都难。今天头顶阴云密布。看起来好像下一刻就会下雨。空中是冷飕飕的风。刮地医院楼下的树叶子掉落一地。陈郁岁站在医院楼下的休息长椅边,眼神如水的看着树叶摆动。他问:“有什么事情吗?”易清安回:“我听说陈氏集团的消息。”陈郁岁:“哦,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别这样,总会有解决方法的。”陈郁岁连日承受在压力中。吃得不好,睡不着,网上逐渐出现流言蜚语,谩骂陈氏总裁。说陈父陈母就是吸血鬼。陈郁岁看了几乎崩溃。连夜删了社交平台。他连续几天总是在想着如何能一夜挣到数亿。他甚至从那为数不多的二百元里拿出两块,去买彩票。每时每刻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一张小小的彩票上。事与愿违,开奖那天,他很平常的没有中奖。易清安现在打电话过来。所能起到的作用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然而陈郁岁不需要这种关心。少年怼了回去:“什么解决方法?你倒是一一列在我面前啊?说给我听。”易清安不怎么抽烟。此刻陈郁岁听见了一声打火机咔哒的轻微声响。
男人赤脚站在落地窗前,手上夹了根烟。徐徐地燃烧着,烟雾从他的鼻腔和唇缝间散出。他吸烟很性感,莫名的吸引人。此时他正紧皱着眉头,知道少年心情不好,所以提出见一面。问他现在身处哪个医院。陈郁岁不想见他,拒绝了。空中的风带着哨声,巨响。墨色的云积压的越来越深,黑云压城。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倾盆大雨。母亲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照例问了他爸有没有醒来。然后是许久的沉默。电话中的温女士叹了口气,她如实的告诉儿子。“或许是陈氏的命走到了尽头,我和你父亲的这一生也走尽了。”“妈,你别这么说。”陈郁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今天是发薪日,可是妈已经从财务中拿不出来钱给员工了。他们正在一楼集体抗议,妈没办法。”陈郁岁哽咽出声。“我可以问朋友借钱先抵上。”陈母:“好孩子,妈知道。这两天已经有无数的公司和我们家解除协议,妈直言,陈氏真的撑不下去了。”无数的压力重重地压在他们身上。如同一场戏剧。苦难的降临总是猝不及防,让人痛不欲绝,又无法解决。陈郁岁无声地在电话中哭了很久。半响。他红肿着眼,说:“妈,我好像有办法,你先稳住公司,明天等我的消息。”陈郁岁挂了电话。把手机点到了和宴无疾的聊天页面。他打打删删。一句话花了半个小时才发出去。「我能现在见你一面,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吗?」放下手机,好像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再一次瘫在陪护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无声地流泪。或许这是他穿书所带来的惩罚。他甘愿接受。c城阴云密布, 一连几天阴雨连连。秋雨加深了寒意。陈郁岁变卖了家中的名牌衣服,导致他现在穿着一件便宜普通的薄外套。根本抗不了风寒。幸好他年轻,倒也抗冻。顾言之应了在校门口说的那句话。时不时来医院看他。这日, 他打着把黑伞, 雨声淅沥。他仰望着住院区的高楼,拨通了电话。“喂,小岁。我在楼下。”陈郁岁的声音很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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