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问:“你们记住了吗?”陈郁岁心底十分茫然,他说了什么。而宴无疾已经确定地回应了神父。少年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咚——咚——咚——三声钟响。神父看了眼教堂的大钟。把手中的圣经放在了讲经台上。同时呼唤众人。“先生女士们,让我们一起为这对新人进行祷告。现在,请大家一同站起来。”众人稀稀拉拉的站起身。随着神父的指导闭上眼。陈郁岁也闭上了双眼。心中在想。终归是妥协了。神父:“我们在天上的父,愿……”轰动一声巨响!门被暴力打开。神父的嘴张大,一脸见鬼的神情看向声音来源。众人随即睁开了双眼。慌张地扭头不知所措看向身后。看清的一瞬间。同样瞬间目瞪口呆。一片哗然。无数的黑衣保镖涌进来,瞬间围堵了这里。门口只见停了数辆黑色幻影。在无数的黑衣保镖中间,行走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他一身黑色西装,长相俊美。面容冷峻,眼底的冰冷地如寒霜,气场强大。在站在的众人瞩目下。他面无表情很凶地走到了神父身边。宴无疾顿了几秒。而后装作没事人似的。“易少爷大驾光临不需要带这么多人吧。”男人掀开眼皮,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而后,把视线转向陈郁岁。少年心头一颤。觉得这样的易清安极为陌生。陈郁岁下意识想垂眸躲避。易清安没搭理宴无疾。定定地看了少年几秒,微微拧眉。黑色的眼底闪过无数不知名的情绪。而后。易清安面向宴家老太太。面对面通知:“他,我带走了。”宴老太没说话。眯着一双年迈的双眼,打量着他。似是在打探他的底气所在。宴无疾却在一旁率先跳脚了。“易清安你他妈别坏我好事。有种你再说一次?你带这么多保镖来是想做什么?我宴家可不怕你!”易清安走到第一排座位前,云淡风轻地说了句话。仅用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老太太的神色陡然变了。面皮颤了颤。手上握着翡翠扳指攥得死紧。甚至能看出老太太在咬牙切齿,竭力保持镇定。
宴无疾愣住了。不知道他跟祖母说了什么。他从未见到老太太有过这样的表情。易清安不管众人。直接三两步上前,拽着陈郁岁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少年被扯得一个趔趄。好像灵魂都被扯了出来。他只能呆呆地看着易清安的背影,彻底失了神。两人穿着西装,向光芒最盛处走去。逆光而来,背光而去。从宾客身边走过去时。陈郁岁感觉到心脏紧张砰砰乱跳。圆而白的耳垂, 肉眼可见的红了。这真的没事吗?里面还有这么多宾客。不等陈郁岁多想。保镖司机已经提前拉开了车门。易清安一把将陈郁岁推进车内,锁死。另一侧车门的保镖恭敬地为易清安拉开车门,弯腰等他上车。倒是真应了他太子的名头。易清安降下三分之一车窗。挥手。其中一个头领, 大喊了一句。一声撤。上百名黑衣保镖瞬间从教堂井然有序的退了出来。上车关门, 启动,整个过程特别快。一排黑车轰隆隆的响起油门声,一辆辆挨着行驶。易清安的车混杂在其中。瞬间分不出到底是哪辆。除了司机,车上的副驾驶还坐着一个人。陈郁岁抓了抓真皮座椅。不太敢说话。他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跟着易清安出来了。自己一走, 公司的事情岂不是彻底黄了?身边男人的低气压传遍车厢。陈郁岁不敢靠近他。身子越移越远, 越移越远。眼看少年已经快贴到车窗上面。易清安按了按太阳穴。眼中的不耐烦有如实质。他冰冷地道,“滚过来。我会吃了你吗?”这语气,让陈郁岁感到强烈的陌生。少年根本不敢动了。这人, 还是他认识的易清安吗?稀薄的空气使少年快要窒息。副驾驶的人懒散地出声。“表弟啊,你怎么对人这么凶呢?”易清安冷冷地让他滚。“你真是越来越凶了。受不了。”易铭透过后视镜向他耸耸肩, 闭了嘴。陈郁岁紧贴着车窗。在这个时候, 靠着东西能给他带来安全感。陈郁岁感觉,易清安从出场到现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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