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闪过一个不是很好的念头。伸手要去碰虞邀的额头,结果还没碰到,擦过他的脸,那温度也足够烫手了!折判愣了一瞬,桃花眼里没有任何情绪,黑压压的,很有压迫感。他把手抽回来,正要跟商世白说一下虞邀的情况,不曾想那憨货直接呆头呆脑地往门口走去了,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还带了一个人来。“……”折判要说出去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得认命地再次凑过去。他的动作很轻,碰了碰虞邀的脸。“虞邀,还能睁开眼吗?”虞邀感觉自己很热,猛的有一个凉凉的东西伸过来,他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警惕地推开离自己很近的折判。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虽然看着纤弱,但总归是个男人,这个力道对于没有设防的折判来说还是大了,以至于折判后背嗑在了沙发上。虞邀视线模糊,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站起来的时候身影都是晃的。折判被推开只是皱了皱眉,见他要倒,又上前扶住,问道:“还认得出我吗?”烫,浑身都很烫。虞邀一团乱麻的脑子里忽然响起男人好听的声音,是折判。他推也没力气推,顺着折判跌在他怀里,长发遮住自己的脸,只留一个瘦而分明的下颚线。折判知道他现在难受的厉害,但是他这么乱动肯定不行,只好揽过他的胳膊,道:“送你去医院,你别乱动。”怀里那位闻言,动的更厉害了,似乎是竭尽全力要挣脱他,奈何这个状态的他虚弱的很。折判眉头紧锁,那张风流糜艳的脸上竟带着几分严肃和不容置喙。他抓着虞邀的手腕让他不要乱动,“虞邀。”虞邀终于睁开眼了,确切来说,是终于看清来人了。虞邀的眸子满是水雾潮气,眼角染着不正常的绯红,脸色更是暧昧的樱粉,泪光粼粼就算了,怕就怕在他下一秒说的话。“折判……你抓疼我了。”折判一时间愣住了。也不知道是被虞邀这个样子惊住了还是他这个样子说这句话。他松了松力道,低低说了声抱歉,虞邀便又闭上眼重新跌回去。形势让他很是无奈,烧成这样,不去医院,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商世白还喝大了。折判扶着他,藏青色的外套和黑色的风衣相衬,已经蹂躏的不成样子了,相当缠绵。隔壁桌的那个不哭的小孩儿看着他们两个,直勾勾地看着折判。折判察觉到了,也回头看了那个小朋友一眼,浅浅地笑了一下,美得小朋友的妈妈半天说不出话,倒是小朋友眉头都要皱起来了。
虞邀被外面的凉风一吹,竟有几分清醒的意味。他看着架着自己的高大男人,视线终于开始聚焦,声音比刚才哑了不知道多少倍,“松手……”折判没理他,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两人直接上去了。司机和副驾驶那位似乎很诧异于是两个人一起上的车。他缓了半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你要把我带去哪儿?”不知道是哪里的味道,冷冽清香,让他逐渐清醒。折判笑了笑,像个狐狸精,暧昧地舔了舔嘴角:“把你带我家去。”“……”对于他的骚话,虞邀领教过,没打算这个时候跟他打诨。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那双白皙的手在车里显得无力且苍白。“我好多了,让我下去。”折判没说什么,那双带着缠绵的眸子轻轻挪到他的脸上,似乎在考虑他话中的真实性。嗓子好受点了,虞邀的语气却没有半点缓和。他一点都不适应于把自己柔弱的一面暴露在外人面前,有些崩溃地妥协:“不是发烧,老毛病了。”折判的食指动了动,终于有了反应。随即他把手机伸了过来,是要扫码加好友的意思。虞邀冷冷地挪开视线。折判只是笑,温柔又纵容般:“今天是我把你送回去的,多少不能出什么岔子,不然我跟商世白怎么交代?”说到商世白,虞邀感觉自己把那家伙打死都是轻的。折判忽然凑过来,虞邀顿时感觉那股清列的香味儿更浓了,折判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何况,你还欠了人家一杯草莓奶盖呢。”本来就很好听的声音被他这么一刻意放低,虞邀感觉自己耳朵烧起来了。离这么近做什么!虞邀不耐烦地把他推远,冷得像冰渣子,嘴唇抿着,良久,才不悦地拿出手机扫了一下。见他这样,折判低低笑了一声。虞邀的微信头像是一颗草莓,名字就是tang。他看了看,就听见虞邀淡淡地开口:“到了,停车。”这车上最有发言权的是折判,前面坐着的那俩不敢吱声,但车子还是停了。虞邀啧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拿膝盖磕了一下折判的膝盖,漆黑的眸子里没了刚才的潮气,倒是不少戾气和不耐烦。脸色已经很快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难受到走不动道的人不是他一样。不是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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