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个非常非常难伺候的主吧?好就好在,虞邀性子冷,不怎么说话……正想着,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忽然上前,一把拥走了走在他身边的虞邀。就算他要防御,空气里凶狠的紫檀香带着华国古典又矜贵的戾气。虞邀对来人并不意外,几乎是由着他把自己带到那边的角落里。一抬头就对上折判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原本想继续冷着的脸差点儿没绷住。“你来做什么?”折判委屈地低头。但是想到自己还戴着止咬器,只好乖乖保持着这个姿势。“亲爱的……确定好要进去了是吗?”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只对他的缱绻。喷洒在颈间的热气让他觉得很痒,但是一歪过头,就被折判轻轻用手指蹭了蹭。他有些带着火气地瞪着折判,却毫无威慑力。“别在这儿动手动脚的。”某个满脑子废料的老家伙笑着,却意外的守规矩。“进去之后无论看见了什么,我们不吵架……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我们不吵架。虞邀手指下意识一抖。本来想问问他,为什么会有两种信息素,为什么易感期的时候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冥冥之中总觉得实验室里会有他想要的答案。如今折判像是忽然没有安全感的样子,他一时间还是觉得要哄哄自家的大狗狗。忽然浓郁起来的甜糯味道让折判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勾上来的手臂探到他脑后。“咔嚓”紧接着温软的唇贴上来,那是一个安安静静,像是小孩子一样的亲吻。却带着强烈的安慰意思。止咬器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折判垂眸合眼,大手习惯性去箍着爱人的腰,两手就能掌住。一触碰就惹得人家小糖糕发抖。明明知道会被吃掉,但还是会乖乖地自己送到嘴边。白净的软糯白团子,啪叽地抱着他,啃他一口。无关晴玉,满是爱意。“想的挺美,惹我生气了就是要吵架。但是我很好哄。”微微清冷的声线里带着一丝笑意。听得折判心下滚烫。喉结上下滚了滚。“好……”
都听你的,你要打要骂,怎么出气都好。我本就是患者,无药却可由你医,因为我跪着爱你。 当年(一)外面是破旧的铁巷钢墙,实验室里却装潢高级。前来和他交接的正是当初在那个“集资会”上的中年人。一丝不苟的老人皱着眉,看着虞邀那张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久久没说话。“你是……”“我兄长姓谢。”“!您好!”虽然整个圈子里姓谢的研究员和那些高学历知识分子多到宛若过江之鲫。但是一结合他刚刚看过的,这个人的资料。他说的那个姓“谢”的,怕就只剩下那一位了。虞邀早就料到这个情况,淡淡点头没什么别的表示。自从知道了虞邀的这层身份,那个老教授对虞邀的态度可谓是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光是介绍器械的口吻都变得无比谄媚。“不知道……谢先生最近是否有空……”虞邀把视线锁定在一个巨大的椭圆形试验舱上,几乎都不用介绍,就知道那里面躺着的是虞延。于是连带着回复的话都无比敷衍。“没有,忙着备孕。”“……”那些数据和资料一张张被他扫过去,越看脸色越差。说好听了是以承载记忆的方式使人寿命变长,说难听点儿就是杀人。他在看见身边那个老家伙眼睛里的狂热时就知道,差不多已经疯了。尤其是在看见了实验体名单上的“明离”两个字,一股无名的悲戚瞬间笼罩了他的全部神经。如果……如果那个对待自己像是牲畜一样的女人不是他的母亲,那他真正的母亲,会不会对他好一些,温柔一些?但是虞邀解决了那么多的委托,见到了也经历了太多不得已,他比谁都清楚。这世上没有如果。捏着资料的指节逐渐收紧,一直到别人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他才回过神。“唐先生,你能看出来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吗?留给我们研究的时间不多了,但依旧每次试验都在失败……”虞邀轻轻吸了一口气,扫掉胸腔里的浊气。“没有,你把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实验资料也给我。”虞邀一边翻着纸张上的忽然想到了折判在他进来前说的话。这里是有什么……能让折判觉得,自己会生气到和他吵……然而在翻到下一页的时候,忽然皱起了眉。那是最早的几个实验样本资料上,要的结果和后面的实验目的根本不一样。最初的要求是:把信息素连带意识从身体里分离。之后才是用信息素承载记忆,投放在别人身上。而最初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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