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张青寒冷笑,“说了这么多,其实你不过就是想证明我不是个爱钱的女人,这样的话,我们发生关系后,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龌龊不堪了是不是。”张青寒嘲讽地靠近他,“但是,你就是我的sugar daddy啊,不然任何人问你要钱,你都会给吗?”“当然不会,你这么爱财如命,铁公鸡一毛不拔,抠门吝啬,不该你出的钱你一分也不会出。”“这就是你睡了我的账单啊。”她用银行卡轻拍他的脸。“别否认,这里面,就是你的嫖资。”张青寒狭长的眼睛审视他:“是你把我变成像妓女一样的人,还妄图给我洗白。”“至于吴翔林。”张青寒轻笑了一声,“我和他分手,是因为有人可以把你介绍给我啊。”“你和他,我自然……”她细长白皙的食指点了点他薄唇,随后轻佻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厨房。 金币22天气预报, 今日有大雪,21时左右。苏南是个少雪的城市,更别提今日的气温本就不算特别低, 苹果的天气预报又不很靠谱,张青寒选择性忽视, 打了车回家。路上偏偏下起了雪,毫无征兆的越下越大, 半小时的路程,路上的积雪便已超10, 这哪里是大雪,分明是罕见的暴雪。路难行,司机以降低出租费为由,将她在别墅区门口放下。她下车,棕色毛绒皮鞋瞬间陷入了雪中, 沁心凉的雪花挤入鞋中,迅速洇湿了袜子,冰凉晕染脚踝,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呼出一口冷气。鹅毛大雪迎面扑来,夹着猎猎冷风拍在她脸上, 淤积胸口的气吐出,便很快被寒意灌进, 血液纠缠冷雪, 她仰头看天, 漆黑苍穹下, 无数的雪花旋转飘落。洁白,漂亮, 吹不尽胸口那股恶心。最近几日,张科俭电话没完没了打过来。上午张青寒不胜其烦,接了他的电话。那边,张科俭是无事发生的热切语气,“寒寒,好久没回来了,怎么也不想着给爸爸打个电话啊。”张青寒不应,不妨碍他继续深情表演。“寒寒,上次是爸爸不对,爸爸后来想了想,也是很后悔,你那弟弟是有点胡闹,你要看不下去,回来训斥他几句,大家都是一家人,还能有什么隔夜仇,怎么还能一直不回家呢?”“我和他们不是一家人。”甚至和你,也要不是一家人了。张青寒冷漠地想。张科俭笑笑:“寒寒,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在,他们也是很想你呢……”他絮絮叨叨说着,无非是献上温情与赔以道歉,这样的场景张青寒一点不陌生。过往无数次,张科俭让她滚出这个家,又在过后向她真诚道歉,一句“我是你爸爸啊,我怎么会不爱你”将她捆绑了许多年。张青寒抬头,看着漫天的雪花,忽然无比的想吃金箔包裹的圆形巧克力。因为哪怕她长大了,也没有《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里那么多金币。甚至自己唯一的那枚,她也确信,早就不在了。走进家,黑魆魆的别墅在她走进后亮起了灯。张科俭带着局促和别扭的热情,走过来想拉住她的手,看到她冰冷的模样又尴尬收回:“寒寒,你回来了,吃饭了吗?”“燕,快去把晚上那条石爬子热热。”张科俭朝跟过来的霍燕说,又笑着给她解释:“今天预报有大雪,爸爸以为你不回来了,便让她们把饭菜都收了。”说着瞥到站在一边没反应的霍燕,“还不快去?”“知道了。”霍燕应着,冷淡的目光掠过浑身落着雪花的张青寒,朝保姆房懒洋洋喊:“李婶,出来热饭,一会别忘了把地再拖一下。”“你大晚上拖什么地。”张科俭赶紧拽了下霍燕,小心觑着张青寒。她扬扬下巴,“地上那么多水,小元晚上出来踩到滑倒了怎么办?”张青寒身后,她走过的地方拖出了长长一条水痕,那是她身上厚厚的积雪在融化。小区里走十多分钟,不停落下的雪让她头发都湿了。“啧,他那么大的人了,滑倒了能怎么的。”张科俭窥着张青寒脸色,赶紧打着哈哈让霍燕走了。“寒寒,你先坐着,饭马上就热好了。”“不用麻烦。”张青寒从他旁边走开,“我回来拿些东西。”说罢,绕开他直接上楼。“那让阿姨给你熬点姜汤,这么冷的天别感冒了。”张科俭看着她的背影热络道。“家里的姜刚才做饭全用了,这么大雪天的我去哪买姜,再说这都几点了。”“燕!”张科俭扯扯她的袖口,难为情地让她别再说了。张青寒已经面无表情上了楼。霍燕看到消失在楼梯的张青寒,撇撇嘴,冷笑了一声,嘲道:“剃头挑子一头热,你看看你这寡情的女儿,眼里哪还有你。”张科俭攥攥拳头,“她,她以前不这样。”年近五十,男人的脸上多了沧桑和酒色蹂躏的衰老,哪还有他年轻时的帅气和俊秀,笑起来微褶的眉心露出违和的局促和难为情。
“还是我……我这个爸爸没做好。”他重重叹了口气,像是愧疚,像是道歉。霍燕体贴地围过去,揉捏他的肩膀,“科俭,你千万别这样想。你是爸爸没错,但也是个男人啊,寻找自己的幸福能有什么错呢。”张科俭动容地偏头,看向这个无怨无悔陪伴自己几十年,知冷知热的贴心女人,心口一片熨帖。“燕,还是你懂我。”霍燕轻拍他胸口,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眼角只有浅浅一道皱纹,但难掩她的漂亮,有小女人的娇嗔,一看便知近些年被男人护得很好,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娇羞。“瞧你说的,你是我男人,我不心疼你,还能心疼谁。”楼梯拐角,张青寒望着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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