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咱俩无亲无故,我倒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对我的婚姻这么上心,要真是害怕我最后嫁不出去缠上你了,那请放心。”张青寒勾着唇,嘴角嘲弄满满,“我要是真找到了那样的人,你就是全世界首富了,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说完,她直接摔门走了,留下原地的赵貉,紧紧攥着丝绸手帕的指头青筋凸起,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云涛起伏,顶峭松瘦。张青寒和董方奕两人在苍云山脚下会面,两人一路闲聊,慢慢悠悠,三个多小时便爬到了山顶。董方奕拧开瓶盖递给她。张青寒说了声谢,接过来灌了几口。董方奕接回去,继续笑着调侃自己过年在家的凄惨生活,被父母叨叨,被亲朋取笑。张青寒无从安慰,只能用同样的方式,戏谑的化解他的自嘲,“终于恢复了自由,你怎知他们不是在羡慕你。”董方奕闻言,笑而不语,那双狭长黑亮的眼睛盛着温柔静静地看着她。他忽然静下来,一时间山风轻缓拂过耳廓,远处云雾翻滚,偶有鸟鸣啁啾外,此地变得格外安静。张青寒与他专注的目光对视,很快避开他的视线。“青寒……”他这样称呼她,温柔脉脉的语调喊她,单是开口,便已经转换成了一个成年男性面对女人时的腔调,空气里漂浮着缱绻暧昧。张青寒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打断了他,“方奕哥最近见过牛律师吗?”他愣了下,很快回:“没有。”张青寒叹了口气,往外走了两步,向山边靠近了一些。纵目远眺,绿荫丛丛,远山浩渺,她郁积的燥闷也舒缓了几分。“我和牛律师要做什么,你应该也都清楚。”董方奕走过来,“我很佩服你,此事很难,但我支持你。”“说起来容易罢了。”张青寒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怕吗?和自己亲生父亲打官司,争夺离世12年母亲的遗产,试图想把继母一家子赶出去。”她好笑地指着自己的脸,“已经在给我教训了。”董方奕心慢慢往下沉,她突然提起这个,不惜揭自己伤疤,他自然明白她是在委婉拒绝他的心意。她还有那样的事情要担心忙碌,自然无心情爱。董方奕忍不住争取,“但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会自食恶果的,你也不用太过焦虑烦恼,我相信牛律师的能力,更相信你此时的隐忍,会在之后给你足够的偿还。”“但愿吧……”张青寒叹,轻飘飘的声音落在高山白云间,她美艳的眸子里染上几分冷峻和尖锐,看回他,带着他未见过的强势霸道,“总该是一刀还一刀的。”董方奕陷在她强悍凶猛的目光里,难得失语和沉默。他认知里的张青寒有张绝对漂亮引人的脸蛋,有不符合她这个年纪女孩的成熟聪慧,做事大气,狡黠灵动又说话滴水不漏,丝毫不像一个还在上学的服表生。董方奕因为她美丽外表和从容冷静的气质,在那个混乱打架的酒吧记住了她,后来又因为牛律师逐渐加深了解,两人相处愈多,他愈觉得她和之前认识的女孩全都不一样。他因为她灵慧冷静而意动,又因为她的伤痕累痛的家庭而心疼。而眼前尖冷漠锋利的张青寒,才更像她最真实的一面。“青寒……”他喊她,想要再解释几句,自己十分愿意同她并肩作战,恰在此时,对方的电话响起。张青寒看着来电显示,沉默两秒,接了起来。“寒寒。”张科俭的声音依旧是亲切慈祥的,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维持自己一碗水端平的好父亲形象。他说:“抽个时间,和爸爸谈谈吧。” 搬走49张青寒自认和张科俭没有什么好聊的, 径直挂了电话。和董方奕结束爬山后的几天,她每日懒在家里晒太阳,大家都在欢天喜地, 全国各地跑的欢度新年,她窝在沙发上看秀追剧。赵貉也鲜少出门, 不知他这样的身份,为何还能每天同她一样赖在家里, 两人面面相觑,张青寒总觉得他十分古怪, 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偶尔对上他的视线,他愣了下后笑得温柔的点头,搞得她一阵恶寒,在家里忍不了几天便出门了。十多天的休养吃药, 她身上的红肿总算减轻,顶着那张脸出去也不算瘆人。她拉着李漾漾逛街,满载而归后心情很是不错。到了庄园门口, 接她上山的车来,她把东西放进去,摆摆手选择走路。今日是个好天, 太阳明媚舒服,她也好久没散散步了。她走得漫不经心, 逗逗赵貉养的小羊羔, 看看花园里橙色百合、黄色郁金香, 撞见陈叔, 还要拉着唠会嗑。她最近太清闲,浑身骨子都觉得睡软了。正和陈叔闲扯着, 目光不经意扫过凉亭,红色亭子露出着两个男人的身影。张青寒的视线落在靠近西边柱子的男人身上,热络喜悦的笑瞬间冷了下来。陈叔跟着看过去,心里咯噔了一声。“张小姐……”话音才落下,刚才还眉开眼笑,灵泛有趣的张青寒好似浑身长满了倒刺,带着冷冽尖锐的气息向那处冲过去了。“你为什么在这里!”张青寒直直的走到交谈的两人面前,充满寒意的视线刺向张科俭。张科俭心虚抱歉:“寒寒……”她扭头和赵貉对视,他冷沉幽深的目光里藏着的风暴在一瞬间让张青寒手抖,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自己的外强中干、虚张声势、丑陋不堪,尽数摆在了他眼前。“滚!”张青寒粗暴地喊,愤怒的像头小狮子。“寒寒,你听爸爸说……”张科俭觑着对面冷然的男人,心里恼怒但也不敢表现,小心去拉她,“爸爸是来给你道歉的,你那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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