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的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好想亲一下温峋凌晨五点醒来,洗漱完,照常去跑步。空气中全是湿润的水汽,吸进肺腑,整片胸膛都润透了。一个半小时后,他回到纹身店,许星已经起来开始每天的军体拳晨练。她见温峋跑步回来,愣了一下,哒哒哒跑到他面前:“我还以为你没起床。”她刚才还准备打完这一遍就催他起来,没想到他已经跑完了20公里回来。温峋稍微有些喘,越过她去开门:“今天醒得早,又睡不着,提前出去了。快回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学校。”他转头看了一眼跟在他pi股后面的姑娘,嗤笑一声,屈起指节敲了敲她的额头,“这段时间别跟着我早起了,要考试了,先睡好比较重要。”许星捂着被他敲过的地方,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快点洗完澡过来,我给你留早餐。”温峋应了一声,进屋,许星高高兴兴跑回家。送许星去学校的路上,温峋冷不丁开口:“我一会儿有事儿出门一趟,可能明天中午才回来。中午自己回家吃饭,下晚自习早点回来,别让阿婆担心。”许星愣了一下,转头看温峋,男人依旧顶着一张轮廓分明,锋利冷锐的脸,眉峰微微敛着,似乎有点烦前面的车慢吞吞的。一般情况下,温峋要出去前,都会提前和她说,顺便叮嘱一大堆有的没的才离开。这样突然离开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她有些不适应。她戳了戳温峋的胳膊,温峋侧头,看见她说:“为什么这么突然?有什么急事吗?”温峋眉峰微扬,笑道:“不算急事儿,之前有客人预约了一个单。老子最近天天盯着你,差点就忘了,今天早上翻日历的时候才想起来。”说完,他收了笑,变得有点凶,一本正经威胁:“别他妈以为老子走了,你就能无法无天了。好好学习,不许偷懒。”许星:“……”她当场翻了个白眼,笑话,她这么自觉的人用得着他盯?许星中午回家,果然没看见温峋,问了小胖才知道,他刚送她回来,就直接走人了。许星不疑有他,反正他明天就会回来。果然,第二天中午,许星刚出校门,就看见温峋的小宝来停在边上,见她出来,他还按了按喇叭。她蓦地笑出来,欢欢喜喜上车。雨还是没停,不过今天只有毛毛雨,不大,像雾一样,连头发都不能打湿。但许星没打伞,从学校到温峋的车上,有一段距离,她的头发上沾了雾蒙蒙的水汽。一上车,温峋的暴脾气就上来了:“守则第三条是什么?”他嘴里含着棒棒糖,说话有些含糊。许星:“……”她开始狡辩:“毛毛雨连衣服都打不湿,也没必要打伞。再说,你不是来接我了吗?”温峋啧了一声,去掐她的脸,满脸凶相:“都给你写守则了,还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成年了就当老子管不了你了是吧?!”许星的脸被他掐起来一块,她皱着眉去拍他的手,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掌心里是他凸起的骨节。温峋被她一握,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松手,手背上的温度暖暖的,她的掌心软软的。他收回手,咳了咳,余光瞥见副驾驶上姑娘正在搓自己的脸。搓完了,还不忘甩他一个刀眼,表情就三个字:烦不烦?温峋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他伸长手臂,抽了几张卫生纸,嗓音轻柔:“过来。”许星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动手动脚捏她的脸。男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不教训你,过来擦擦。”见他手里果真捏着卫生纸,许星这才放心地往他那边靠。温峋也倾过身,一手托着她的脸,另一手拿着卫生纸轻轻地覆在她头上,纸巾沾了雾蒙蒙的水汽,变得有些湿润。拿着纸巾的那只手,耐心的给她擦头发。他心无旁骛,心里眼里都是不能让面前的小屁孩感冒。许星却心如鹿撞,盯着他凸起的喉结,眨了眨眼,好想亲一下。为了方便温峋的动作,她微低着头,眼睑抬起,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覆在上面。她看不到温峋的全脸,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和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他穿着t恤,圆领的,领口有点大,顺着喉结往下,锁骨交接的地方,有一个小窝窝,两条锁骨呈倒八字,漂亮地支棱着。许星眨了眨眼,偷偷咽了口唾沫,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了衣服下摆,又鬼使神差地松开,缓缓抬到半空,看样子似乎是想去摸他的锁骨,或者喉结。手伸到一半,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把轻柔宠溺的嗓音:“好了,以后出门记得带伞,毛毛雨也是雨,别淋湿了。”许星如梦初醒,像是被蜜蜂蛰了一般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啪”一下捂住自己的嘴。由于这声“啪”过于响亮,两人都愣了一下,温峋垂眸,一脸莫名其妙:“干嘛?知道自己做错了,都学会扇自己巴掌了?”他轻笑,有些吊儿郎当的,“长大了就是不一样,都会给长辈省力气了。”他弯唇,眼睛眯起,坏心思地揶揄她,“真乖。”
许星:“……”来个雷劈死她吧!她羞红了脸,着急忙慌狡辩:“我……我我……我只是打嗝了!”温峋睨她一眼,漆黑的瞳笑意浓重,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许星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下一秒又听见他说:“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就见阎王的样子老子都见过,还怕你打嗝?”许星:“……”温峋没再管她,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驶去。五月底,天晴了,太阳暖烘烘地照在大地上,温度渐渐升高,隐隐往30度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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