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她放下心来,终于有时间察看自己的脚踝。运动裤被撩起,她纤细的脚腕已经肿了一个大包,上面青红交替,毛细血管破裂,还有些擦伤,此刻冒着血珠,看起来很是狰狞。她轻轻嘶了一声,也不知道救她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来。正想着,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鞋底摩擦草地的声音,许星一怔,顿时紧张起来。她不知道来的人是救她的,还是害她的。如果是害她的,那她应该有八成的几率将是对方弄成残废。山洞口垂下来一条拇指粗的尼龙绳。她浑身紧绷,睁大了眼睛盯着洞口。下一秒,在洞口那下小小的平台上,跃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许星蓦地怔住,呆呆地看着他,眼圈已经迅速红了。温峋几乎没有停留地进入山洞,不等许星反应,已经一把将她抱住。他力气很大,将她用力抱在怀里,一双铁臂紧紧箍着她细瘦的腰背。下巴垫在她肩膀上,嗓音微哑:“星星,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不在的这四年,我好好长大了他抱得那么紧,好像她下一秒就能消失不见。喉结剧烈滚动着,缓解喉间的酸涩,言语间带了点鼻音:“对不起,哥哥食言了,没能回去找你。”“对不起,让你看见那么惨烈的场景。对不起,没能陪你长大。对不起,让我们星星难过了。对不起,对不起……”他有很多很多对不起要说,每说出一个他的声音就哑一分,最后带上不甚明显的哭腔。许星的腰被他勒得发疼,下巴靠在他肩上,听着他一遍一遍说对不起,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心口细细密密疼起来。她伸出手臂紧紧抱着温峋的脖颈,终于在他肩上放声哭出来。“温峋……温峋……”“嗯?”温峋嗓音发颤,轻轻回她,“别害怕,峋哥在呢。”“哇呜呜呜……温峋,你混蛋……你个骗子,呜呜……你骗我……你说了让我等你,你会回来的,你骗我……”她像被抢了糖的小孩,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哭得温峋心尖抽疼,呼吸不畅。“嗯,我是混蛋,”他毫不犹豫认错,“是我没做到承诺你的事情,对不起啊。”从见到他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的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是煎熬。她从第一天就想用力抱紧他,到今天才终于有这个机会,她哭得嗓子都哑了,才把情绪安抚下去。在他肩上打着哭嗝,小声说:“温峋,我好想你。”温峋长长舒了一口气,艰涩回应:“嗯,我知道。”“不,你不知道,”许星反驳他,“你不知道,我画画的时候想你,发呆的时候想你,走在路上想你,吃饭的时候也想你。看到月亮想你,看到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也想你。你明明都不在我身边了,可我身边全是你。”许星把头埋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都说了让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偏不听,你怎么这么坏啊,温峋?”她的声音本就软,伴着浓重的哭腔,委屈极了。他松开环着她单薄后背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脑。柔软的发丝充盈掌心,他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我不对你好,我能对谁好,嗯?”≈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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