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停了一瞬,又接着:“不过,当时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确实说情况危急,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温峋脸都白了,浑身肌肉绷得死紧,心底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后怕,他没想到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杨萍萍安抚地拍着他:“后来星星从外地赶回来,签了字,求着医生救我。嗐,这孩子,哪怕她不求,人医生也会尽全力救我。可我老啦,又磕到脑子,活下来的概率已经很低了。”“ 过来,哥哥抱抱许星从卫生间出来,客厅里只剩下了杨萍萍一个人,她有些疑惑:“外婆,温峋呢?”杨萍萍朝她的房间抬了抬下巴:“今晚你和外婆睡,小峋睡你那间,已经进去了。”许星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异议,何况她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她边擦头发边往自己房间走,走到门前,停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不多时,里面传来一道压抑低沉的声音:“进。”他没锁门,门把手一拧就开,许星探了个小脑袋进去,看见温峋正背对着她,出神地看着她桌面上的星星灯——那是他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许星轻手轻脚推门进去,本来先从后面偷袭,一下抱住他,结果还没走到一半,就被他发现。男人转过身,背靠桌面,漆黑的视线落在她脸蛋。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一双鹿眼也被水蒸气蒸透,透着湿润雾气,看起来很无辜。脸颊带了一点粉,软软的,很嫩。他睫毛轻颤,心尖没由来地发烫,嗓音低低哑哑:“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出来?”眼角余光瞥到她放在一旁的吹风,长臂一伸将它拿起,把插头插在插座上,“过来。”许星立马明白他要做什么,骤然笑开,大步跨到他面前,仰着小脑袋问他:“你要给我吹头发吗?”温峋垂眸,见她笑得乖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果然很软很滑,手感极好。“嗯,免得你粗心大意地又感冒。”捏她脸颊的手放下,挑起她一缕湿发,指腹碾了碾,发丝在他指间散开。许星乖乖地拉过椅子坐在他面前,将自己的头发交给他:“吹吧。”温峋低低地笑,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头顶,骂她:“小懒鬼。”说完,打开了吹风的开关。风声“嗡嗡”的,他的指尖在她发间穿梭,许星舒服地眯起眼睛:“温峋,明天我带你去看小胖他们吧,纹身店的生意可好了,有时候他们三个人都忙不过来。”
“好。”他答得干脆,指腹轻轻按着她的头皮,“怎么还把那灯留着?逃命不拿重要的东西,拿它干嘛?”他站在她身后,她要努力往后仰头才能看见他:“那就是重要的东西,你送的都是宝贝,不能扔。”他把她的头摆正:“什么歪理?”“不止星星灯,还有月亮。”“月亮?”他失笑,“老子什么时候送你月亮了?要不要脸?”“呐,就在床上。”她伸手一指,温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只浅灰色的垂耳兔,被保护得很好,干干净净的。是他给她赢的小兔子。她说,“我给它取名叫月亮,”然后手指转了个方向,指向自己,“我是星星,”指尖向上,指着他,“你是太阳。”温峋给她吹头发的动作停住,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她又说:“日,月,星辰,我们永远在一起。”她赤诚又大胆,将自己袒露得干干净净。他像个胆小鬼,顾虑良多,一退再退。头发吹完,已经很晚,许星不忍心再打扰他休息,便催促他赶紧去洗澡,自己也准备离开。“星星……”刚迈出去两步,身后的男人突然叫她。她转过头,有些疑惑,“嗯?”他朝她张开双臂,唇边带了点不甚明显的笑意,柔声叫她:“过来,哥哥抱抱。”许星:“!”许星眼睛一亮,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一下撞进他怀里,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腰。温峋顺势揽住她。小巧的下巴抵在他胸膛,笑盈盈说:“这可是你主动的!”“嗯,我主动的。”他眼底神色温柔,宠溺又纵容,“这多年,辛苦你了。”许星想,不辛苦,你回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甜蜜了。 快速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黄毛一声暴吼,整个纹身店的人都抖了抖。客人们全都循着声音看过来,只见纹身店本来就不怎么着调的老板,这会儿更是化身小狂人,以火箭升天的速度冲向门口。紧接着,另外两个帘子被拉开,小胖和瘦马猴也跟着探出头来,惊疑不定,又万分急切地跟着人群往门口看。≈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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