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主要角色,不像你,拿临时想的名字糊弄我。”
他不需要名字,在最早最早,一切混沌未分明时,世界上只有一个“我”,何必需要一个代号呢?
水烧开了,她去倒水,他解开衬衫纽扣。
黛咪回头,就看见帅哥衣襟半敞,春光乍泄,斜躺在床:“咋,房费你要肉偿啊?”
他奇怪,女人不是很喜欢他这样吗?
黛咪:“热水你加不加红糖?”
“……不用了。”
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对面:“我给你说,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懂吗?”
“我是谁,你知道吗?”她把热水给他。
“我是图书管理员。这是一门神圣的职业,这个世界上谁都会被腐蚀,我不会。”黛咪说:“你这样就是被资本世界腐蚀了。”
他大受震撼。
黛咪一仰头,干杯,
“明天见。”
她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啊啊啊啊啊好想推倒好想好想好想推倒他啊啊啊!!
周六。
黛咪刚醒过来,就听到楼下叫卖:“甜酒酿在——”
从家乡出来之后,她得有五六年没听过这种吆喝了。
也许这就是做梦的好处吧。
她穿上运动短裤,随便从衣服堆里抽出来一件大概洗过的t恤,推开门,才想起来客厅里还有个男人。
沙发床没放下来,他就那么睡了,半裸着上身,拥着一条米黄色的小毯子,脚伸出床沿,阳光为他铺上一层金边。
她稍微俯身,试探性地,冒犯地,伸手搭在他的腰上。
他稍睁眼,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自然地转身把她拉到床上,仿佛二人是缠绵许久的情人。
“甜酒酿在——要买好买在——”外面的吆喝仍在继续。
黛咪认为这不是她能写出来的剧情。
没有任何铺垫!没有前期设定!没有——但是——他身上有种阳光般的香味,干燥,温和,让人忍不住把脸颊贴着。
“……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吗?”她嘟囔。
她听到低沉的笑声,忍不住闭上双眼埋得更深些。
如果他就是呢?
没人知道是谁先褪下衣物,只是皮肤和衣料互相纠缠,她的内衣被拉过头顶,他在她的耳边呢喃,他的手指路过柔软的红樱,她的爱抚从他的腰间到肩膀,皮肤下的肌肉似鱼儿流动。
她圆钝的牙齿在肩膀处流连,弓起的身体为他乱动的手留出空间。
她的眼睛那样明亮,足以装下世间所有的晨光。
她里面只有一件小小的白色三角裤,紧紧地裹着翘臀,而他已经全然赤裸,不知何时被夺去一切装饰。
他俯身在她上面,轻轻吻过眉心,颊边,唇角。吻似蜻蜓点水。
她竟生出一种被珍视的喜悦。
她不是没做过爱的年轻女孩子,她知道那些戏码,那些虚假的呻吟和急促的推进,仿佛我们每个人都是av影片里的演员,表演一些无人观看的“柔弱”和“阳刚”。
他察觉她走神,牵起她的手,吻过她的指尖和虎口,把她的手贴在脸上。
那是一双专注,怜悯的眼睛。
他渴求她的爱和温柔,渴求她自以为已经消失了的情欲,呼吸渐渐压抑,洁白毫无矫饰的神祗,在这张小小的床上,分开爱人的双腿,感知她的颤抖和恐惧。
“抱着我,亲爱的。”他说。
她不是没有爱过人,也不是没渴望过谁,只是浪潮褪去,干涸的河床上每个人的私心都无处遁形。
他含吮着她的耳垂,属于情迷意乱的细小声音干扰她的理智,波涛滚滚的记忆洪流被柔软的长发和有力的臂弯掩盖。
“我只是……很害怕。”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声音颤抖。
可是她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嘲笑她的怯懦。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令人心碎的温柔双眼,她想,再试一次,至少留下回忆。
他含住她的唇,他们的视线里只剩下对方的鼻梁,睫毛,尚未苍老却已经疲劳的双眼。
一切水到渠成。
她完全置于他的怀抱中,有些酸胀,但绝不是强迫或痛苦,他追逐着她绯红的脸颊,二人如此贴合,仿佛归于一处。
一些规律性的进出,把身体内部的液体带出来,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有那么多水,也许干涩就是不喜欢,就是不想要……
两相缱绻。
她不肯放弃一刻拥抱的机会,好几次他想换个姿势,被她双腿缠住,他笑着把她抱起来:“不愿意离开我?”
黛咪在他的瞳孔里看自己,她双腿盘在他腰际,被托着借力上下进出,自由的长卷发散发着魅力。
“也许你曾经是山野的精灵。”他感叹。
“你会爱上我吗?”黛咪问:“如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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