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真诚地和李玉成道谢:“真是太麻烦你了。杨阿姨她们身体还好吧?”林夕把目光从李玉成身边的男警察身上挪开,跟李玉成说话,语气客气。“都挺好的。我大娘每年冬天不都身上爱疼么?今年都没见她说疼了。”李玉成回答着,把东西放到林夕的车子后备箱。放完东西,李玉成跟林夕道:“我会在平远待三天,你要是有啥需要我带的东西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要是我电话打不通,你也可以打他的。”“他叫黎昇。”黎昇听到自己的名字,主动跟林夕打招呼:“你好。”在林夕回复了以后,两人交换了微信和电话号码。林夕邀请李玉成两人上家里坐坐。李玉成没去,他来这边是带着任务来的。要不是他大娘让他带的东西都是容易坏的,他都不会来这一趟。林夕被拒绝后也没再邀请,李玉成两人确实很忙,闲话几句后,他们上了吉普车,跟林夕道别后,调头离开。在他们走后,林夕也回了家,停好车把东西拿下来后,林夕的手机一阵震动。她放下东西拿出来看,是一条陌生短信。“您好,很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我是西山墓园的管理员秦世春。昨天你们到西山墓园祭拜了我女儿。虽然十分冒昧,但我还是想问问,那个跟着您一起来的,哭得很厉害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我没有恶意,也没有冒犯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她很像很像我的女儿。如果打扰到您,真的很抱歉。您可不回复,但期待您的信息。--秦苏媛之父秦世春。” 聊天群升级林夕想了想,没有回复,先把东西泡菜酸菜的放到冰箱,这东西她现在拿到手,杨阿姨肯定会给她奶奶报信,她不好藏起来。好在她买的冰箱是最大号的,这么两大袋子东西放进去也没有占什么地方,两边还剩下好大一块。放完东西,林夕坐在火塘边,池香萍她们在看电视,电视上播放着一部重播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苦情剧,女主正经历着被所有人误会,但只会哭,仿佛没长嘴。林夕简直是没眼看。她终于理清思绪,拿起手机把这件事情跟秦苏媛说了,然后回复秦世春。“她叫秦苏媛。”短短五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林夕发出去后,十分轻松,别的她什么也没说,单看秦世春怎么想了。凌峰市,西山墓园的宿舍里,秦世春看到了这条短信,捂着眼睛,笑了起来,又哭了起来。昨天,那两个古怪的小姑娘走了以后,秦世春继续打扫墓园的卫生。手上有动作,可脑海中却总是出现那个哭成泪人的小姑娘。他不是变态,更不可能对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女孩子产生什么欲望,他只是莫名觉得,那个姑娘跟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像了。从动作到神态,要不是长相不一样,简直就是一个人。这个想法一出,秦世春就笑话自己真的是想多了,人死如灯灭,他女儿的尸体是他去认领的,也是他亲眼看着烧的,骨头是他一点点从火化炉里扫出来的。怎么还能生还呢?然而就算这样想,他的脚却动不了,他站直身子,看着那辆车子下山,最后消失不见。他忍住惆怅,日常去他女儿的墓前说话,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他女儿墓前多出来的白色菊花。那一刻他心神俱震,一个大胆又荒谬的猜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因为付拉娣的原因,他跟他的女儿感情好,无话不谈,他的女儿总是会跟自己说她新交的朋友。秦世春敢肯定他女儿跟他说的那些朋友里,没有能跟那两个小姑娘对得上号的。他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墓地面前,他仔仔细细地、一寸一寸地看墓前的空地。终于,在看到一处土上用脚划出的半圆时,秦世春哭着坐在地上。他的女儿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在去给别人扫墓时,脚会特别不安分地在地上画半圆。这个毛病,他说了多少次了,她也没有改过来。秦世春拿着那瓶他女儿给的水,跑到了值班室,看起了下午的监控,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看了他女儿从下车,到离开的一幕幕。那每一帧的画面,都在告诉他,那个跟他女儿长得一点也不像的小姑娘,就是他的女儿。可西山墓园没有让来访者登记的要求,他想要联系上他们实在是很困难。唯一能联系他女儿的线索,只有她们开来的那辆车子。那是滇省的车牌,他只能托人查问车主信息。跨省查,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才拿到车主的电话号码,并且确认了车主就是昨天来墓园的那两个小姑娘之一。拿到手机号后,秦世春花了半个小时整理措辞,又花了二十分钟做心理建设,才把短信发出去。发出去后他又忍不住懊恼,他没有在短信里道歉,想再发过去,又怕惹人嫌。秦世春是做好了不会收到回复的准备,没想到他收到回复了,秦世春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感觉。他只知道笼罩在他头顶的乌云散去了。他立马发了一条道歉,私自查了林夕的信息的短信过去。紧接着他开始道谢,又询问了是否能够加林夕的微信,得到同意后,他搜索加上。秦世春没有敢再问关于秦苏媛的事情。他的女儿他了解,要是能够认他,她昨天不会那么憋着,她既然不认,那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加林夕的微信,就是奢望能够在林夕的朋友圈里看看自己的女儿。那样他就满足了。秦世春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女儿还活着,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了。电话打进来,是他家的老邻居打来的。秦世春一看就知道又是付拉娣弄幺蛾子了。“世春呐,付拉娣带了个男人来你屋住哦。说是两人领了证,是两口子了哦。”秦世春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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