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昌江边上的小镇。那里距离平远市有点远,她开车就开了两个半小时。寻昌江很美丽,宽阔的河呈碧绿色,河水从山间奔流而过。公路就沿着寻昌江而修,开着车子一路走过,哗啦啦的水声不绝于耳。江边修起了漂亮的房子,全部都是统一样式的二层小楼,原本被洪水冲垮的地方已经重新改成了纪念广场。林夕是开了直播的,杭行月坐在飞机上,在林夕进入镇上的那一刻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很想她的爸爸妈妈,她并不想穿越到这个时代,如果可以,她想跟着他们一起死去。林夕找了江边的一个民宿居住,在办理入住的时候,她跟老板娘闲聊。老板娘对十多年前的那一场洪水还记忆犹新。“我们这边多少年了,也没有出现过那么大的洪水哦,当年的寻昌江都满了,洪水把我们这边淹得跟水库一样,当年的好多人都没有了。”“现在镇上的人大多数都是从山里迁出来的。”“那镇上的那些人呢?”林夕问。“大多数都没有了。有的被洪水冲走了,有的被家里的东西给撞没了,当年的那些解放军搜了很多个月,把搜到的人都葬在寻山上了,你有认识的人吗?”“有,我认识一个叫做杭行月的女孩子。”
“哦,我知道她,她家的故事当年还上过报纸呢,在洪水来的时候,她爸爸妈妈把她放在了洗衣盆里,让她自己逃走,洪水太急了,她被冲出去很远了,但是靠岸以后,她又回来了。”“只是她的爸爸妈妈都已经没有了,她跟着搜救队搜救了很多人,在救一个女孩子的时候,她脚抽筋,再也没有上来了,被她救的那个小姑娘现在是一个军人,她这两天正好休假在家,你要去看看她吗?”林夕没有听杭行月说过她们一家去世的详细情况,现在听到了,她也挺难受的。她跟老板娘说:“去看看吧。”“那我带你去。”老板娘也是闲着没有事情做了,就带着林夕在小镇子上走,小镇的人民现在生活很顺遂,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坐在街边三两成群地聊天。小镇上的人都是互相认识的,他们问老板娘林夕是不是新游客。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以后,他们瞬间就热情起来,吆喝着林夕上他们家的店去玩。“我们这里少有游客,所以来一个,大家都很热情。”老板娘朝林夕解释,没等林夕回答,她就敲响了街边一家人的大门。这家大门两边种了很多重瓣蜀葵,一朵朵粉红色的花开满了蜀葵花枝。一个女孩子来开门,她留着齐耳短发,穿着军绿色的短袖作训服,知道林夕是杭行月的朋友后,她热情地把林夕邀请进屋。老板娘没进去:“又在练你那个奇奇怪怪的武功呢?”“那不是奇怪的武功,那叫易舒十三经,是部队强身健体的一种训练方法。”女孩子说着,把她送出门。在这期间,林夕的微信群出现了一则消息提示:【系统消息,您投放的漂流瓶有新的回复,请问是否查看。】 男人只会影响女人拔刀的速度林夕的心一下就颤抖了起来,要不是那个小姑娘已经送完民宿老板娘回来了,她怎么也得打开手机细细查看漂流瓶的回复。看着朝她走来的女孩子,林夕把手机揣回兜里。“我叫吴玉霞,你叫什么呀?”吴玉霞本来就是热情开朗的性子,知道林夕跟杭行月认识以后,吴玉霞就更热情了,常年的部队生涯使得她的肤质呈古铜色,还有些风吹日晒带来的粗糙感。但她的眼睛很亮,看着她的眼睛跟行走间的样子,就让人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充满活力的。这跟林夕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人。要是没有这个聊天群的出现,林夕一直都觉得她的生活是一潭死水,像是被她的朝气所感染,林夕笑得愈发灿烂了。“我叫林夕。”林夕跟着她进了堂屋,整个镇上的房子都差不多,她家是装修过的,黄色的地砖,欧式的组合布艺沙发,白色的茶几,三人位沙发的对面是个大尺寸的电视机,此刻黑着屏幕。这个装修跟家具显然是不搭配的,但是十年前,这样的装修风靡全国,不仅是在滇省,在别的省份,林夕也总是能看到这样的装修。“林夕,你先坐你先坐,我给你倒点喝的。”吴玉霞很自来熟,跟林夕说了这句话以后,她就朝左边的房间去,没一会儿,她就端着两个杯子出来。杯子放在林夕面前的茶几上,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酒香味传了出来。乳白色的液体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没有丝毫杂质:“这是去年我阿妈酿的酒,现在不是天气热了吗?我就调了位置放在冰箱里,现在喝正好,你也喝点。”滇省人爱喝酒,尤其爱做甜酒喝,这甜酒有糯米甜酒也有玉米甜酒,这一杯就是糯米的。吴玉霞招呼着林夕喝,她自己仰头就喝了一口,喝完露出了个浑身舒爽的表情来,林夕也喝了一口。米酒大概是在冰箱冰镇了很久了,入口冰凉,甜与酒香随后奔涌而来,一口凉米酒入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好喝。”“是吧,我在部队最想的就是这一口了,但是部队管得严格,想喝困难得很。”好像是一杯不过瘾,吴玉霞又跑到房间里取出一个凉水壶来,凉水壶的底下还漂着一粒粒白色的糯米,凉水壶外边还有水珠一点点地往下滑落。给林夕又满上了以后,吴玉霞才问林夕跟杭行月是怎么认识的,杭行月已经死了十年了,那时候的林夕也就十几岁而已。“当年她去过我们那边拍摄,在我家那边吃过一顿饭。今天来这边自驾旅游,想起她家在这里,就来看看,来了问了民宿的老板娘,才知道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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